瓦和树叶上的声音。
橖宴却觉得莫名烦躁。
他在被褥里翻了好几个身,折腾出了很大动静,可床下脚踏上的白真真像死了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明明他上榻前,她还在哭,现在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连吸鼻子的动静也没有。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忽然福至心灵。
“白真真,你是不是饿了。”
橖宴的声音突兀地在黑暗中响起没有一点点前兆,白真真毫无准备地吓了一跳。
她这回学聪明了,按着肚子,轻声而恭敬地回到:“回姨娘的话,婢子不饿。”
然后,两人静默无语。
好像都在等着谁再次打破沉默。
白真真扣着手指,你可别再自作多情,求你了白真真。
你很清楚,你为什么会失常,你恨他,但又情不自禁想到上辈子在寒山上,朝夕相处,愿意纵容你的橖宴。
但他并不是对你多好,别再自己骗自己了,他只是不想失去一个衷心的奴才,才短暂地,看似爱了你一下。
这样想着,她心底似乎宁静不少,不再去探寻橖宴为何突然和她说话,也不再苛责自己为什么会失常地想对他撒娇。
“白真真,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了?”
黑暗中,橖宴睁着眼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