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的手骨节分明,里面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她背着手,往后退了一步。
橖宴因她这一步刺激到,抬起头,他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半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缓慢道:“再后退,会死的哦。”
白真真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争气的软骨头又在打颤了。
她当然可以像对待别的人那样,心里恼怒他咒骂他面上却装可怜扮无辜,试图用用楚楚可怜的模样取得他的怜惜。
但她莫名不想。
她觉得那是对橖宴示弱,她恶心。
橖宴知晓他又吓着了她,有些恼怒,又没办法,他就是这样说话,喜欢动不动就威胁人,喊打喊杀 一时是改不了,也不想改。
只有足够让人畏惧,才会得到忠诚。
那只伸到她面前的大手翻了个面,拳心向着房梁,五指张开,掌心里赫然躺了一枚裹着糖衣的话梅糖。
酱色的糖汁糊满了饱满的话梅,离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果脯咸甜的香味。
白真真垂眼看着他掌心的果脯,久久不语。
“用药渍过的,甜的,含了喉咙会舒服。”他别过脸,别扭的说道,这次不止耳尖,连脖子也红了。
与泛红的耳尖和脖子不同的是,他看着地衣,强势的开口:“吃掉。”
“别逼我过来,亲、自、喂你。”
白真真叛逆的心思彻底被挑起来了,轻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不吃,难道就要我死吗。”
“掐着我的脸,强灌进去?”就像你送的那杯毒酒,被你那心上人狠狠掐着我的脸,强灌进去那样吗。
橖宴抬起头,正视着她,眼底发冷,毫无怜惜可言,似乎对她的话很嗤笑。
他眼神太过尖锐,语气不善:“那你可以试试。”
“我并不需要一个不听我话的奴婢留在身边。”
“或者,你是故意挑衅我,等着我亲自来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