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沧意为濒临沧源山,全道有照燕、黑云、骏阳三府,为中州五道之一,地处京畿道以西,再往西过去,就是分割北方八州的神州第一雄山沧源山脉。 沧源山脉呈南北走势,山峦奇高,等闲武者都不能翻越,全山脉只有一处可以通行,就是天下第一雄关虎牢关。 因山脉刚好把中冀两州,与北地魔道六州给划分开,十大圣地瓜分天下后,这里,正好就成了正魔两道的分界线。 八年前大晋越过虎牢关,攻陷中州之后,整个北方从幽州开始,一直到东元道,全境皆归大晋所有,临沧道自然也不例外。 临沧道三府中,骏阳府在南,毗邻九华道,豫梁皇要率军东征,把大军全都给带走了,驻守临沧道的,便换成了十大侯爷中的紫泉侯完颜烈和青阳侯拓跋焘。 江北盟此前已经投靠了大晋,所以拓跋焘知道没什么外敌,所谓的驻守,其实就是镇压临沧道境内的一些反叛势力,为了能尽量立功,他就主动到临沧道最南边的骏阳府驻守了。 因为骏阳府跟九华道毗邻,所以此前临沧道内的反叛势力最喜欢在这里聚集,完颜烈其实也想过来,奈何让拓跋焘抢了先,所以只能待在临沧道城,负责其余道城跟其余两府了。 拓跋焘也知道,十年前的河东之战,让大晋朝堂对他有点意见,想要改变就只能尽量立功,所以抢到来骏阳府驻守的任务,他心情还是不错。 可那是之前,此时此刻,亲眼看到骏阳府城的城门被一道黑色刀芒摧毁,他睚眦欲裂,心情一下子愤怒到了极致。 “城门已开,大军随我踏破骏阳府!” “弟兄们,杀………” “第十二座城了,兄弟们加把劲,二爷有令,明早便要攻到临沧道城,三天之内,势必要拿下临沧道全境!” “什么大晋精锐,在我赤焰军面前都不够看。” “哈哈哈哈哈,杀啊!” ………… 城门打破,伴随着一声声士气旺盛的怒吼,数不清的赤甲士卒,如血色潮水般涌入城中,刀光剑影充斥着城门四周,一阵阵黑甲士卒尽管已经不要命的在往上顶了,可根本就挡不住这乌泱泱的赤色洪流。 滔天气血覆盖府城的上空,与地面上的赤色洪流相得益彰,还有一小团属于黑甲士卒的气血红云,与侯氏赤焰军比起来,压根不在一个量级。 守城的大军,在数量上,完全被碾压了。 城门一破,几乎就是必败的结局。 “两百万大军,两百万大军怎么会在临沧道冒出来,豫梁皇那边没任何消息传来,还有骏阳府 拓跋焘的咆孝既惊又怒,尽管自己麾下的狼屠卫在溃败,可他还是并未下场,只是目光死死盯着城门后方,那道缓缓出现的魁梧身影。 “我侯氏两百万精锐尽出,你那 拓跋焘还没看清楚城门口进来的魁梧身影,一道略显阴柔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他转头看到一个身穿暗红色劲衣,手持长剑的年轻人,感应到对方身上的气息,顿时心神一沉。 “多年不见,青阳侯,别来无恙啊……” 城门口那道魁梧身影已经走进来了,拓跋焘看着他与自己身后的年轻人,意识到两人的举动是想前后夹击,不让自己逃走,一股怒火顿时从心底油然而生,死死盯着两人各自看了十余息,才握紧了念头,嘴里咬牙切齿的发出声音。 “侯玉成,侯玉杰………” 谁能想到,十年前河东之战时,在他面前如蝼蚁般的侯氏兄弟,如今竟然跟他同处破碎境,而且还一前一后,想要置他于死地。 如果能料到今天的局面,十年前,拓跋焘说什么也要把侯氏五人,杀的一个不剩。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 不对,侯氏那五人来了几个,若是侯玉霄… 看到拓跋焘的目光顿时变的警惕,还在朝四周张望,侯玉成立刻心领神会,咧开嘴道:“青阳侯放心,我大哥没来,他若是来的,哪还轮的着我们两兄弟跟你废话啊!” 拓跋焘的脸顿时就蹿上一股殷红之色,他堂堂大晋二十八侯之一,破碎境修为,好几百岁的人了,被侯玉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嘲讽,心里自是怒不可遏,可看着下方大军的景象,还有自己身体感受到的气血镇压,握了握拳,还是没敢发作。 两百万赤焰军对他麾下这四十万狼屠卫,气血压制压根就不在一个等级,何况面前还是侯玉成跟侯玉杰两人,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保命,而不是怎么保住脸面。 “大晋二十八侯,青阳侯的长戟名声赫赫,不知与侯某手中这柄长刀比起来,如何?” ……… 拓跋焘神色一滞,抬头看着侯玉成脸上缓缓升起的战意,顿时心神一动,声音故作低沉:“侯二爷,莫不是想与本侯,过上几招?” “哼!” 侯玉成一声冷哼,低头看着下方大军狼屠卫大军溃败的景象,脸上露出一抹轻蔑道:“过上几招,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既是公平对决,那就生死不论,我若技不如人,送你条命又何妨?” “二哥……” “不用多嘴!” 侯玉杰面带急色的劝说,可才刚开口,就被侯玉成给打断了,看到侯玉杰被呵斥,拓跋焘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没想到,这侯玉成,竟敢如此刚愎自用,要跟他一对一。 “侯二爷,如我胜,我麾下的狼屠卫……” “拓跋焘,可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看到侯玉杰脸上的威胁之色,拓跋焘意识到自己再继续忽悠侯玉成,可能会起到反效果,立刻就闭上了嘴,低头看着下方城中,正被屠戮追赶的狼屠卫,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废话少说,纳命来!” 没等拓跋焘继续开口,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