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似乎思考了一会儿，【鉴于宿主现在的状况，太难的挑战显然并不实际，但这里毕竟是择主考核，所以我希望宿主你——】
林清语：“没关系，你说。”
【叮！请在五天内向二十个不同的人推广售卖瓷器，并且获得二十两以上的收入。】
林清语挑了下眉。
这任务乍一听确实不算苛刻。现如今虽然瓷器制式单一，但普通老百姓还是认得瓷器的，稍微有点钱的都会买两件回去代替陶具。
五天、二十个人，就客流量而言，不算太难。
但真正的麻烦点在于——
其一，林清语手头没有现成的瓷器，连东西都没有，她拿什么去卖？
其二，要获得二十两以上的收入，意味着要在每个客户身上拿到一两银子。可在这个时代，一两银子能买两百斗米，够四口之家好几个月的开销，除非是吃饱了撑的，否则普通老百姓绝对不会买个这么贵的玩意儿回去。
“你卡池里的那些瓷器我能先用用吗？”林清语问。
那些都是珍品，要是可以借售，一两银子绝对算不上贵，别说二十个了，就算两百个林清语也能给卖出去。
【叮！不可以哦。宿主目前还未通过考验，没有任何权限使用本系统的卡池哦。】
“......”
林清语啧了声，然后在院子里沉吟，她到底该拿什么东西去卖？谁又会来买这么贵的玩意儿？
这价钱定的，得卖给城里的有钱人才行吧？
“吱呀——”
正沉浸在思绪里，刚关上没多久的大门骤然轻响了一声。
林清语抬头一看，透过门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偷偷往院子里看。
这鬼鬼祟祟的，林清语下意识喝出声，“谁？出来！”
那人影闻言一僵，竟乖乖推开门站了进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半大少年，穿得破破烂烂的，光看长相，林清语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你是谁？”林清语问道。
这少年嗫嚅许久，“我是过来祭奠林善人的。”然后说出了林父的名字。
正在这时，林母听见动静走出来，端详了少年半晌，迟疑问道，“你的名字可是叫元宝？”
之前住在城里的时候，张氏曾听林父提过，这白溪村有个乞讨长大的半大孩子，无父无母、身世可怜，有时经常四处出去做工，但为人善良又机敏，若是可以的话，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想将他收为义子。
后来林父病重，林家卖了城里的宅子搬到这白溪村，倒是一直没见到这孩子。
少年黑黢黢的，闻言连忙点点头，“我是。”说罢从怀中掏出一贯铜钱，“我刚从城里回来，这是我这些日子挣的，林大善人多次帮助我，这...这是我一点心意。”
他还是个半大孩子，比自家女儿还小几岁，就算再窘迫，张氏也不可能要他的钱，见状连忙推了回去，“元宝，使不得，这钱你留着自己吃饭。”
谁料他态度坚定，“我知道林家瓷窑是遭人陷害了，情况很糟，这钱虽然少，但也能够顶几天温饱...”
林清语很是敏感，“什么陷害？”
“啊？”元宝面上疑惑，“就是瓷窑烧出来的瓷器...有问题的...”
他先前辞了林父前去城里帮工，今日才结算了工钱，辅一回来他便想去探望林父，可找到了瓷窑以后，里面竟然已经人去楼空，只堆了一堆模样诡异的废瓷在那里。
之后他听见村里的人闲聊，这才知道林家出了事。
“烧出来的瓷器模样诡异？”林清语闻言满是惊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们二人一脸未知的模样，元宝迟疑着说道，“要不你们去瓷窑看看？”
事关林父，林清语和张氏对望一眼，当即决定前去瓷窑。
林家的瓷窑建在白溪村后头的坡子林上，离白溪村不远不近。
张氏怀里抱着幺儿，林清语陪在旁边，三人跟在元宝后面，走了快一刻钟，抬头看见了好几座石砖砌成的馒头窑。
这应该就是林父烧制瓷器的地方了。
四周无人，杂草葳蕤，瓷窑的门大敞着。
林清语推门进去，打眼一看，立即便被院子里的景象震了一下：
原以为林父烧毁的那批废瓷，指的是由于炉内温度控制不得当，进而导致烧出的瓷器起泡、变形、皱皮或开裂...——这些都是常见的陶瓷烧成缺陷。
然而眼前堆成小山的瓷器，无论是杯、碗、盘、壶、罐，即便样式老旧、器型单一，可单看成色，每一个都烧制得很成功，不存在变温问题。
让人觉得诡异的点在于——每一个瓷器，几乎是每一个...上面都多出了一团或几团“瓷疙瘩”，它们就像肉瘤一样，丑陋地挂在了光滑的瓷器表面。
这根本是人为制造的意外，有人在瓷泥进行烧窑之前，又恶意地对拉坯成型的瓷胎进行了破坏。
难怪元宝说，这是遭人陷害！
林清语皱眉，“娘，爹之前有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
张氏捂住心口，喃喃道，“没有...许是怕我担心，他竟一字未提...都是我不好，我该早点过来看看的...”
其实哪里能怪得了张氏，她一心牵系着林父的病情，之后不仅要操持一双儿女的生活，还要办丧事，哪里有功夫理会人去楼空的瓷窑。
“娘别自责。”林清语握住张氏的手，“当务之急是找到先前在这做工的瓷匠，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娘，你知道先前都有谁在这里做工吗？
张氏为难地摇摇头，“...这些瓷匠多是托牙行找的生人，你爹他不与我说这些。”
似乎想起来什么，张氏又道，“不过先前，你父亲手底下有个姓张的管事，数月前回老家探亲，现今不知回来没有，他当是知道这些名录。”
林清语：“娘知道这管事住哪儿吗？回头我上门问问。”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旁边的元宝说道。
张氏说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