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和塞维亚和好以后红桃就没见过他,听说是又进了副本里。
红桃也没多关注,但这两天她一个人闲得快发霉了,就天天下午跑到费尔南德的翡翠城堡玩。
不知道为什么,费尔南德这两天一直没有去文琴那里,但他也没主动跟红桃提及关于文琴的事。
她也就没有主动问,不然搞得跟自己多在乎他们一样。
这天下午红桃坐在翡翠城堡里看话本,费尔南德坐在她身边批阅公文。
窗边正午灼灿的日光倾洒,照在她的发丝上,映出一层薄薄的金光。
她微微斜身,脸部笼罩在帷幕后面。
阴影笼罩她粉白的肌肤,脸色却不显暗淡。
耳边垂挂的墨绿色琥珀耳饰,随着丝丝凉风振动。
她嫌这细碎的碰撞声恼人,伸手就把耳饰取了下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
费尔南德默不作声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一时间就连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纸张翻页声都没了。
红桃气得皱起眉来。
她手中话本的女主角,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为了一个三心二意的出轨男要死要活!真是无语!男主角更是一坨恶臭狗屎!
她刚想诘问费尔南德怎么给她挑的话本,就听到几声细微的滴滴声。
费尔南德眉头蹙了下,拿起远处台子上的水晶石。
他又不着声色看了红桃一眼,然后才接通。
“国王陛下,我这边遇到些麻烦……”
尾音颤抖,是一个强忍着恐惧的轻柔女声。
红桃攥紧了手,这个声音,她一下子就听出了是昨天的文琴。
一天天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麻烦!
还在大中午打水晶石,不知道别人要午休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还有就是,费尔南德居然给了文琴一个专属的水晶石。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文琴?
红桃攥紧手指,指尖的琥珀碰撞作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烦闷地把耳饰就摔了出去。
咔嗒——
琥珀饰品一下子碎成几瓣,杂乱无章地躺在地上。
费尔南德瞧见了这边的异样,他垂下眼接通回答,“很要紧吗?我这边……”
“他们这次人很多……”
文琴压抑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费尔南德思索良久,“那你等下我吧。”
他看向红桃,还没说话就被打断。
“你就是个骗子,又不陪我了!”
红桃气鼓鼓地转过身,靠在软垫上,背对着费尔南德。
明明说好的最近都陪自己待着的!
“抱歉,我马上就回来。”
费尔南德柔声安抚。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话又冷不丁又转回来。
费尔南德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下了楼,就算红桃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也没催促她。
等到了城堡大厅,两侧候着服侍的机械佣人。
费尔南德在前面停了下来,跟他们说了两句话。
机械佣人低头转身,很快就呈上来一把黑色的大伞。
费尔南德回头等红桃,“本是不想让你出门遭罪的,外面日头大。”
红桃一言不发地勉强点点头,走进他撑开的伞下。
费尔南德打伞很稳妥,她可以说是一点日光都没挨上,但温度还是有些高。
红桃想用帕子擦擦额头上的薄汗,费尔南德却已经抢先替她擦了。
清冷的沉香味从灰色帕子上逸出,又到了她的鼻尖。
她也没拒绝,脸色微乎其微地缓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翡翠城堡内部不能使用传送异能。
他们两个出了城堡以后,费尔南德才带着她传送到浆果丛林外。
因为还有一段距离,费尔南德沉吟片刻,也就跟她讲起了文琴的事。
“文琴小姐她前些日子得罪了几个恶霸,报警后他们得到了惩治,但因为罪名比较轻,他们还是会经常过来骚扰她。”
红桃问,“为什么会得罪他们?”
费尔南德想了想,“文琴说话比较心直口快,你要问具体多有什么事件,到也没有。”
“那为什么老是不放过别人?”
红桃有些不理解,她是不喜欢文琴,可也不代表她想让文琴被别人欺负。
“他们……”
费尔南德似乎想解释什么,却被红桃打断了。
“那你不能把他们抓起来吗?”
费尔南德笑了,“红桃,我不是警察。而且律法有规定,什么样的错误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可是他们三番五次骚扰文琴啊?”
“如果他们动了手,那么确实要被抓进去一段时间。可如果他们只是言语辱骂和威胁,那么最多只能进去几天。”
费尔南德清楚红桃不愿意懂这些,说完就有些沉默。
不出他所料,红桃气得开始恶毒咒骂起那些恶霸。
费尔南德不好发表自己的看法,又不想让红桃生气,只能偶尔插两句话让她消消气。
两人很快就到了文琴的小木屋,红桃却甚至比费尔南德都快一步地跑了上去。
几个魁梧凶猛的壮汉已经打破了文琴的小木门,正把文琴压在地上,恶狠狠地闪着巴掌。
他们无一例外的人高马大,光着上半身,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疤痕。
文琴瘦小的身体无力地蜷缩在地上,白裙子染上好几块血迹。
她紧闭双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仍旧咬着牙不肯哭。
坐在文琴身上那个为首的壮汉嘴巴里充满污言秽语,恶狠狠地要求文琴服软。
“说你自己是条小母狗!”
周围其他小弟也没闲着往文琴身上拳打脚踢,他们脸上露出了淫.秽的笑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