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名为张泽千,和原主从小青梅竹马,但由于应父看不上张家人从商,一直不答应将应晚星嫁过去,这一来二去,两人便耽搁至今。
二人曾许诺有朝一日张泽千金榜题名,就来迎娶她。可造化弄人,还没得到公子金榜题名,她便已为人妻。
她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他俩的定情信物,鸳鸯配,两人各一只,合在一起就是一对。
应晚星眼尖瞧见木盒底部凸起,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她将其抽出,上面写着:
“明日申时两刻,城东三里亭,盼佳人至。——泽千”
书琴识得些字,将纸条掩住:“小姐去不得,如若被人发现,那可是重罪。”
应晚星将手中纸条放在蜡烛上燃尽丢进渣斗内,神情有些严肃。
再三思考后,她才轻声开口:“我必须去。”她如今占了原主的身体,已然不是张泽千爱的那个人,如若不去交代清楚,恐怕真正的应晚星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画棋跪下开口:“小姐,真的去不得啊,况且如今王爷不让你出府,你跟张公子有缘无分,就当像那场风寒一样,过去了就算了吧。”
她冲两个丫鬟摆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不会出事的。”
此次出门她还有别的心思,她得给自己留些退路,这次见张泽千便是要抓住这个机会,毕竟王府总归是不能久待,稍不注意就会命悬一线,保不齐哪天就被那冷脸王爷一刀嘎掉,倒不如她先发制人谋得一条生路。
书琴提醒她:“小姐,望属下多言,你如今才入门,王爷…王爷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小姐在府内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万不该在此时做傻事。”
她说到后面声音更是压低了些,生怕被有心之人听去,毕竟下人在背后议论主子,被发卖都是轻的了。
“我明白,可是你们也知道张公子与我情投意合,如若我不亲自跟他说明,依着他的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应晚星继续说:“我心中已有计划,待会儿还需要你们的帮忙,不会出事的。”
书琴和画棋见她如此执着,只好点头答应。
她呼唤系统:“系统,我获得的复制卡什么东西都能复刻吗?”
系统闻声回应:【是的主人,这世间存在之物都能被复刻。】
她没有一丝犹豫:“那你帮我复刻一面萧赢的令牌。”
如今她被萧赢关在府内无法出行,也是因为他生性多疑,担心她是敌人奸细,只能暂时用这办法了。
系统:【已完成复刻,可反复使用。】
她不免有些生疑,盯着储物袋的令牌:“这玩意儿能行吗?”
系统:【如假包换,保证主人万无一失。】
****
时间眨眼过去,到了该动身的时刻。
萧赢依旧早出晚归,昨夜甚至未曾回府,这让应晚星心里舒了一口气。
此刻她正坐在梳妆台前,丫鬟帮忙着妆洗。
铜镜中人儿微笑抿唇,妆似娇柳,玉梳滑过她柔顺的长发,书琴顺势将她长发挽起,应晚星选了只淡紫色步摇,和身上淡紫色的绫罗裙褥搭配得恰到好处。
她看着镜中的美人儿,心里也不禁感叹:应晚星确实好看。
她自带清冷气质,肤如凝脂,眉如柳,嫣然一笑梨涡动人,腰间处还特意别了一个香囊,罗裙飘曳,美人留香。
“小姐,时辰快到了,咱们该出发了。”画棋提醒着。
三人来到王府门口,两侧有侍卫把守。
见到王妃前来,侍卫纷纷下跪:“属下参见王妃。”
应晚星面不改色,手一挥示意他们起身。
小嘴轻启:“本宫今日有事外出,需得回门,开门吧。”
侍卫神情有些为难:“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王妃暂时不能出府,王妃…还请回屋。”
她将袖口中的令牌掏出来,举在侍卫面前:“见令牌如见宁王,二位行个方便,将门打开。”
侍卫慌乱之际再次纷纷下跪:“可是…可是王爷说…”
“怎么?你们是要王爷亲自到你们面前你们才肯开门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王妃请。”
眼前的侍卫还拗不过她,毕竟没人敢拿王爷的令牌出来耀武扬威,虽说王爷对新过门的王妃没有什么兴趣,但她好歹也算是府内的女主人,明面上这些下人也不敢如此造次。
三人匆匆出府后,她担心事情败露,吩咐书琴和画棋去趟应府,她再从后门抄小道去往城东的三里亭。
她们前脚刚走,宁王后脚便回了府,这是苍天要亡她基业啊。
萧赢回到府内,想起那女子前晚在屋内向他邀功请赏,他倒是准备看看她嘴里有什么说辞。
“春桃,将王妃带到本王书房,说我有事找她。”
春桃下跪:“王爷,王妃此刻不在屋内。”她是王爷安排在王妃外院的丫鬟。
他眉眼紧拧,眼神投到春桃身上,仿佛刀子般让人疼痛难捱:“不管在何处,将她带来书房便是。
“王妃她…她出府了。”
他猛地起身,一声怒吼:“谁放王妃出府的?”
门口侍卫闻声,吓得赶紧上前,跪下谢罪:“属下该死,王妃今日拿着王爷的令牌说要回门,属下…属下见此令牌不得已才放王妃出府。”
“本王的令牌?”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袖中的令牌,并没有丢失。
侍卫大气都不敢喘,半晌才蹦出几个字:“是的王爷,如若不是有王爷的令牌,属下也断然不敢放王妃出府的。”
萧赢起先担心她是敌方奸细,加上近来瘟疫横行,他无暇顾及府内,只好先将她囚禁在此,却没曾想过她还有这本事。
“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去找!”他一声令下,全府上下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