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阿尔察才刚成年,什么都不懂。德布平常虽然懒散潦草,但在大事面前,仍旧是个撑得起来的成年男人。
但拖娅有些犹豫,“我们都走了,便只剩时傲一人了。”
德布说:“还有昂沁呀!昂沁是个靠谱的男人哇,会照顾好她的。”
时傲虽然不喜欢昂沁,仍旧笑了笑,“是呀,还有昂沁。”
最后,德布和拖娅决定明天一早开车到海拉尔,再从海拉尔坐火车去乌兰浩特,接上阿尔察后坐车去乡下老家。
当晚,拖娅草草做了一顿饭,叫时傲一块吃。平常总爱问她有关首都的事的拖娅,饭桌上竟沉默地一句话也没有说。饶是再如何坚强,此刻她心里仍旧因同胞兄弟的突然离世而忧伤不已。
当晚,德布意外地没有喝酒。吃过饭,他便出门去找昂沁,希望他能帮忙照顾时傲3天。家里的牛羊,自然也要交给昂沁看管。
白天那匹带着昂沁飞驰的骏马,被拴在马棚里,正悠然自得地吃着干草。
乌如穆和敖登,此刻则蹲在院子的一角打着盹,眼睛时而明亮,时而晦暗。
昂沁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在德布走时,他深邃地眸子沉了沉,他想起白天时傲张牙舞爪的样子,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比起照顾不听话的小孩,他更愿意放牛牧羊。
德布和拖娅,因为明天的行程,早早关了灯。时傲刚吃完药,大概她也被拖娅的悲伤所影响,早早地钻进被窝。只是临睡前,连打了三个喷嚏,时傲自言自语道:“臭木头又在背后偷偷骂我!”
从来没有这样静的夜,西北风照例呼呼拍打着窗户。
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