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可我除了盆子里的花，还能做什么呢，幼时倚仗父亲，青年倚仗丈夫，老来倚仗儿子，这世上，又有何处余地给我回旋呢。
那声音愤愤说：蠢人！这世上的路都是人走的！这世上是不给妇女道路走！可做官经商的妇女哪里没有！别说做官经商了，做皇帝的有，做将军的也有！她们但凡和你一般犹豫一瞬，就会被吃的骨肉不剩！且不说这些有名有姓的女人，哪怕是那个胡人小姐呢！她若是做花，恐怕连漠北一步都踏不出！你若有鸿鹄志，又何惧薄冰行。
你不过是个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胆小鬼。
燕婉驻足在那盆野花旁沉默良久，把那株小小的野花，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