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害,似是刚跑了几十里的马匹,鼻孔放大,呲着大牙。
“原来是叶家女公子啊!”牧禾做出一副讶异的表情,随后行礼准备离开。
叶咏仪依旧不依不饶,继续挑衅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以为你家父怎么也要关你个一年半载的,让你在家好好修修女德才好出来见人!”
牧禾懒得理她,想来这人平时也真是闲坏了,只会以消遣他人为乐,便淡淡道:“家父仁慈,心怀宽广,自是关爱子女。”
“我看未必,反正是匹脱了僵的野马,既已管教不了,怕是放出来让它自生自灭吧!”说罢,叶咏仪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柳南乔虽不认识叶咏仪,但见叶咏仪如此欺负牧禾,心里很不痛快,她愤愤不平道:“不知女公子是为何意?我们既没挡了你的路,也没抢了你的车,为何言语如此挑衅?看你衣着华丽,想必也是富贵人家,怎能不知要善待与人?”
平日里叶咏仪最好拉拢富贵人家的女公子玩耍,见柳南乔面孔如此陌生,也不知是哪跑出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在这撒野,便打算教训教训她。
未等叶咏仪出声,身旁的小侍女都开始跟着叫嚣起来:“你是何人?胆敢顶撞我家女公子?还不赶紧赔罪道歉?”
叶咏仪见自己的侍女反应灵敏,更加得意忘形起来,她用鄙夷的目光从上至下打量了柳南乔一番,讥讽道:“瞧你的寒酸模样,怕是在乡野没少受苦吧?”
“我…..”一时之间,柳南乔憋的满脸通红,似是被戳到了痛处,两眼泛红,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她自知身单力薄,毫无势力,只能停止辩驳。
叶咏仪这幅欺软怕硬的嘴脸着实让牧禾心烦,只是秉承着安分守己的大任不愿招惹是非,可眼见柳南乔被霸凌,即便是个幼稚园的小朋友,见到好朋友被欺负也是有勇气上前推上一把的。再说!这小娘皮如此爱讨骂,若不骂两句,还真对不起她的执着了:“我家阿姊虽出身乡野,但知书达理,婉婉有仪,倒是有的人,读书的本事不怎么样,害人的本事倒是一顶一!”
“哎呦!坠个马,到变得牙尖嘴利了,夫子教出来的好学生果然巧言善辩,你就不怕我让家父治你个诽谤之罪!”叶咏仪见牧禾开始反击,便打算用老爹来压人了。
牧禾嗤笑,她轻轻点了点头,不慌不忙道:“要说治罪,不如还是回家先问问你家父,故意伤人罪该如何责罚吧?!”
“什么……什么罪?你少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牧禾!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还让你坠一次马?”
牧禾自然是信的,通常第一次成功的伎俩都会被使用第二次,不过在一个地方摔过的人还会再摔第二次吗?答案是也许会吧,不过牧禾不会。
叶咏仪平生最怕人家觉得她没见识,这话问的她脸面全无,说罢便要抡起手来打人。
“所以你是承认陷害我坠马了?”牧禾一把抓住叶咏仪高举在空中的右手,目光坚定,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我没说!”叶咏仪见牧禾眼神犀利,支支吾吾的心虚起来,她甩开牧禾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见周围没有熟人,量牧禾也不能把自己怎样,便仗着胆子道:“怎么?即便是我!你又能拿我怎样?”
“您是堂堂丞相之女,位高权重,我自是不能把你如何,但若是叶伯父知道你今日如此跋扈张扬,又会怎样呢?”牧禾表情淡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一下叶咏仪倒慌了。
“哼!我阿父又不在这里,仅凭你一人之言就想让他相信?别白日做梦了!”
牧禾微微一笑,轻抬裙袖,纤细白嫩的小手向上轻弹,指尖缓缓落向叶咏仪身后,淡定道:“喏,那里不还有一人!”
叶咏仪忽地转过身,顺着牧禾手指的位置怯生生瞧过去,直到看见自己的次兄,一口气悬在胸腔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咬了咬下唇,强装镇定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家兄!牧禾!我看你脑子真是坏了,你不会以为他会置自己的亲妹妹而不顾,却偏袒于你吧?”
牧禾不紧不慢道:“是与不是,以后便可见分晓!”
站在不远处的男子似是看戏般悠闲地观察着此处,他身着白袍,裙裾飞扬,面白似玉,墨眉似箭,但眼神楚楚谡谡,似笑非笑,犹如一只下凡历劫的白狐,轻描淡写般优雅地转身准备离开。
“阿兄!”叶咏仪见男子要离开,顾不上理会牧禾,便速速慌张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