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眸底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她的编号是‘3010’,如果编号的开头数字代表车间号,那么阿米莉娅和那位少爷就是2号车间的工人、辛德里则是4号车间的工人。 想到这里的云知不免内心叹气,瞧着那主线进度丝毫不带波动的,简直能让人呕死。 这个本是她至今为止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她不懂这个副本究竟是想要干些什么;加之这里属于西方时代,很多地方都懵懵懂懂、渐渐的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 不过以上想法都只是一瞬的时间,她现在只能暂时将这些埋藏在心底,等回头找个时间看看能不能拉几个得力的盟友;实在不行就另谋出路,她不信就只有走主线进度这一条。 … 忙碌学习、‘听课’一上午的众人有些腰酸背痛的,云知在这里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一番—— 这个新车间真的让她忍不住赞叹,用眼丈量其大小约有两个旧车间那般,地砖被擦的锃亮、约有百台操控装置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每一台都有接近两米的高度。 这样的场景让她无端的想起曾经在这里所看到的场面——此起彼伏的厂房有序的排列在一起,一如现今。 拐角处有一个类似电梯类的银灰色铁门,抬头就能看见被挂在上方的荧光板——荧光板散足矣照亮整个车间的光亮、却不令人感觉刺眼。 冰冷的机械臂安静的停留在原地、如同蛰伏的雄狮,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将其唤醒。 这样几近震撼的场面让云知呼吸一滞——产生如此想法的、还是在电玩城的那一次。 那里才是真正的科技天堂,比之这里很明显要高级了不少。 云知轻轻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得到缓解之后,继续边隐晦的观察四周、边分心听着前辈的教导——这样的一心二用并没有让云知慌乱、反而更加令她如鱼得水那般自在。 ——新车间是由阿拉伯数字分别为1、2、3、4的四个旧车间的成员一同组成,人数至少要达到1600的——但奇怪的是,这里的工人数量反而比之她之前的3号车间人数更加稀少,大概有个100来号人。 其中,八名玩家正式集结在此,她与同车间的两位、以及那位叫埃拉的小姑娘是之前同一车间的工人,大家不约而同的听着前辈孜孜不倦的教诲;至于阿米莉娅、大少爷、还有克洛伊、辛德里四人则是在这一层的车间办公室开着会。 云知眼尖的从透明玻璃的地方看见之前所见的白帽子先生给他们四人分发的一段红袖,红袖上面似乎还佩有金色的勋章。 等四人从中出来后,之前他们各自的编号铭牌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代表负责各区域的领事头衔——一号区域经理·阿米莉娅、二号区域经理·萨满、三号区域经理·克洛伊、四号区域经理·辛德里。 四人之中只有阿米莉娅一人被留在了这里,其余三人踏上了电梯、向上升去。 工人队伍里面的其它玩家显然也有些郁闷,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昨日打的不可开交的琼斯和皮姆,尤其是皮姆,那不满的情绪几乎都快表现在脸上了。 好在他也算是身经百战,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也就云知无聊暗自观察才发现。 可有意思的是,皮姆继不满、收敛情绪过后,便是恍然大悟,似乎忽然之间想明白了些什么,看着逐渐走向办公室的阿米莉娅、他的眼神隐隐带上了几分忌惮。 云知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这人的问题很大,而昨晚他先下手为强恰似证明的这一点;加之刚才对他观察,云知就愈发觉得这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至少是现在的她所不知道的。 在想通这一点之后,云知透明护目镜下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深邃,‘不经意间’看向了皮姆的方向,嘴角轻勾、温良的笑了。 ——而主人公皮姆蓦然感觉脊背一寒,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四周都看了看也没有发现那道视线的主人,只能暂时将此按压下去、继续专心听着‘老师’的演讲。 … 很快,熟悉的钟声被敲响,大家也陆陆续续停下来记录笔记的动作,有序的撤离了这里、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云知自是如此,将自己融入人流之中,暗自寻找自己的目标… 她却没有看见,在新车间至高处、四号区域的经理——辛德里站在办公室的飘窗的地方,近乎以俯视的姿态看着下方急促的人流。 脚边人的身体蜷缩着,虚弱到连呼救声都已经喊不出来,一把血色长刃插在他的心口——鲜血渐渐浸湿了那套雪白的防护服、如同雪地里绽放的血色寒梅… 辛德里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皮靴却不紧不慢的踩在了那人的伤口处、低垂着眉眼欣赏了一番对方狼狈痛苦的表情,磨着伤口、一点点将血刃抽出——脚下纸人控制不住的痉挛着,护目镜早已碎了一地、面容苍白。 而这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还呆在一号区域的琼斯。 当时听到钟声之后他也想顺着人流去食堂吃顿美味的午饭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咕咕作响的胃,结果还没等他动身、便被通知去四楼——也就是四号区域,说是四号区域的经理找他,让他去办公室。 当时的他很犹豫,一边担心对方来者不善、一边又不自觉的暗喜,毕竟他在上一个副本是被大佬带着躺赢的,虽然初入副本有些可怕之处,但都神奇的一一被解决、甚至自己的‘固有天赋’那一栏之中有着亮眼的‘幸运’二字——所以他理所应当的将这次也归为是幸运的力量、让大佬玩家发现了他并选择跟他搭档带他飞! ——一直到见到辛德里之时,他依旧是这么想的。 可接下来的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被对方像是主人逗弄宠物一般弄的浑身狼狈,最后被一把锋利的刀刃定在了地上。 在此期间他不是没有想过还手,可令他感到绝望的是,无论他的反抗多么激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