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歇斯底里,依旧逃不过对方——辛德里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样怜悯的看着他;又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意、一点点的碾碎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刺耳的惨叫在办公室内此起彼伏着,却没有一人进入这里。 ——没有人能够救他。 他只能无力的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身体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琼斯的眼中一片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得到解脱。 辛德里将抽出的血刃好好欣赏了一番,拿着随身的手帕仔细擦拭干净、将其放回手边的刀鞘。 皮靴踩在锃亮、带着血迹的地砖,一步步踏向琼斯——一如天真的孩子一般走向自己心爱的玩具,嘴角依旧弥漫着温柔的笑意。 琼斯视线模糊的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靠近,可现在的他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了远离那个男人,他艰难的用手爬着,十指早已染上触目惊心的鲜血。 辛德里的皮靴直截了当的踩在了对方的伤口处、恶劣的碾着——如同一点点撕碎脚下之人的尊严。 他近乎以一种高高在上、怜悯的姿态去欣赏着琼斯那张已经痛到抽搐的脸,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温柔。 曾经痛到不能自已的琼斯不是没有求饶过,可惜换来的是对方更为残暴的对待——渐渐的,他的求饶被他咽了下去。 辛德里就像是终于将玩具玩够了似的,想要彻底解决了他——可却没有想到,对方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方式袭向了他。 他不屑的笑了,血刃直接将对方的心口捅穿,与此同时,一把散着寒光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身体——辛德里看向琼斯的眼神带着惊愕,他呆呆的低下了头,只看到血淋淋的手把着什么捅进了他的身体。 明明琼斯比自己受的伤还要严重,可对方愣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近乎疯狂的第二次、第三次捅进伤口的地方,直至再也没有力气。 彻底倒下之前,辛德里依旧疑惑不解——为什么琼斯已经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却反而拥有了瞬杀他的能力? 两人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泼洒在了地面,办公室内的血腥气味浓郁到令人发指。 没有人发现,那些鲜血一点点汇聚到了琼斯的身下、缓慢而平稳的修复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 这边云知已经坐在靠窗地方、正在准备享用美食动作一顿—— 只听电子质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玩家扮演角色——辛德里已死亡,请剩余玩家继续探索本场副本、再接再厉。] 云知深吸一口气,指尖隐隐颤了一下,很快就被她遮掩好。 快速登录了手环虚拟屏幕,‘人数存亡’这一栏赫然亮眼着—— [人数存亡:7/8] 云知手指渐渐蜷缩了起来,浅金色的眼睛里似是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可很快,这道浪潮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她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拿着餐刀,一如平常一般用着叉子往自己嘴里送去美味的佳肴——非常的正常,和周围蔚蓝色的动作一般无二,融入的非常好。 她的大脑此时异常的冷静,开始一点点剖析起这个副本来—— 第一,昨日初进之时她便发现这场副本与之前的不同,不再是大家在某个地方聚集好之后再一起进入副本收录地进行探索,且每个人都具备一个游戏赋予的新身份、乃至一具新的身体。 第二,曾经的‘卡萝’姑娘口中令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又会是怎样的存在?梅花J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昨晚的所见、乃至经历的一切又代表着什么? 第三,工人身上的编号真的只是存在代表意义那么简单吗?为什么会把玩家区分为‘工人’‘管事一类’的两拨人、甚至赋予那些人红袖和徽章? 第四,吸血的零件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诡异?钟声真的只是在暗示遵守所谓的‘时间规则’? ——不遵守就会迷失在这里、彻底被副本所同化? ——是否所处身份高一些的玩家会拥有只是工人的他们所不知晓的信息差? 第五,白帽子先生所说:‘菲利斯厂长的三点要求’又存在什么隐含的意思?他们在更换场地重新学习他们所没有接触过的、新车间翻天覆地的改变、所谓的四个‘禁地’…其中是否拥有推动副本主线进度的有力线索?昨天的污染是否拥有其它特殊的含义? 最后一点—— 八名玩家之中,为什么死的会是藏的最好、最为不起眼的辛德里,而不是早早暴露自己的琼斯?他因什么而死?那些拥有‘管事’头衔的玩家究竟知道些什么、皮姆本人又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的云知眼神微暗,工服的内侧兜里似乎藏着什么——等会儿赶紧吃完、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去细细查探。 … 阳光明媚,菲利斯加工厂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里是她昨天无意间发现的,此地常年无人踏入,地面早已长起泛着绿意与黄意交织的杂草,足有半人高。 云知找了一个安静且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坐在了地上,背后靠着用石灰粉饰的墙壁,从内侧口袋里拿出早已令自己感到兴奋的东西——一片皮肤组织类的东西。 云知感觉有点恶心、下不去口,最后只是弄出一滴鲜血滴在口中。 铁锈味儿逐渐在云知的嘴中蔓延,片段类似的东西像是定格动画一般在脑海之中一一浮现—— 初见是一片雪白、然后是出现一些令她震惊的话来,云知最后挑挑拣拣选择出最有力的一些消息: “E级副本分两类: 一是互相报团、共同探索副本,然后通过主线进度百分之六十逃离副本、得到相应奖励。 二是扮演好游戏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