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赵瑾瑜默默收回手,揣进宽大的毛边衣袖里汲取暖意。
蹭过滑腻肌肤的手指轻轻摩挲,分不清此刻的心是如释重负多些,还是不舍后悔多些。
“你怎么来了?”凤翊星难得没有歇斯底里,或是阴阳怪气,语气平淡地像是在和多年好友叙旧。
“你病了,我来看看。”
赵瑾瑜原本挨坐在床上,现下人醒了,这般也不太合适了。
她站起身,要往离床三尺的黄花椅去,谁料手腕被人拿住。
回身。
那人又像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眉间戾气横生,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狠气息,像是一头失去了伴侣的孤狼,眼神中满是警惕:“你又想走?”
“休想!”
赵瑾瑜也不知道那人哪来的力气和心气,明明腿疼得不能动,硬是将自己摔进她的怀里。
若她抱不住,这人便要滚到地上,不知道还要添上什么伤。
“没……”赵瑾瑜刚想反驳。
那人就像是个狼崽子一般,尖利的牙齿重重扣在她的肩膀上。
“嘶”赵瑾瑜倒吸一口凉气,任凭她如何保证威胁,这人也不松口,只将自己在她的怀里埋得更深。
空气中散布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五感发达的赵瑾瑜轻轻抽了下鼻子。
啧,牙口真好,穿那么多衣服,都给他咬出血了。
接着,怀里的人感受到了口中肌肉抽动。
她疼了。
他没有就此松口,反倒咬得更紧。
就在赵瑾瑜失了耐心,就连刚刚升起的怜惜之情也被慢慢消耗殆尽之时。
她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漉,撕扯的刺痛也逐渐退去。
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哑着嗓子问:“怎么又哭了?”
停顿片刻,那人不理她。
她便故意使坏,晃了晃趴在她怀里的男人,听见那人害怕而停滞的呼吸,轻笑出声:“殿下难不成还是个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