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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金蟾(2 / 4)

我不是唐王爷,就算我是唐王,您自己在帝京城里混过的,会不知道唐王在朝廷里的斤两?唐王可以指挥得动溧阳城内外几万倪家的兵马?唐王能说服应天府里那个由天而降的知府苏韧?溧阳城已破,湖边就这么几座城。您的燃眉之急,不是搞清楚‘我是谁’,而是如何保住您这的巢穴,实施您的计划。当然了……”宝翔从散乱的鬓发丝里定睛瞧了沈富一眼:“假如顾咏江对您还是个舍不得的卒子,您得决定是否要保住他的性命。”

沈富忽变了脸色道:“你究竟用了何等奇毒?咏江他……他至今还昏迷不醒。”

宝翔哈了半声,改了腔调道:“……啊!真的么?那孩子有点才有点貌的,年纪轻轻死了可惜。我呢,如今又饿又痛,你先拿了饮食,我再与你细说。快一点!人命关天的……”

沈富唇角抽搐,似压下火气。令人给了宝翔一个馒头一碗水。

宝翔双手颤抖拿不住碗,那个女侏儒替他端了,咧嘴端详:“中了我的毒,还吃得下去?”

宝翔嘿嘿:“劳动姐姐了。请问姐姐的芳名?我死也死得明白些。”

女侏儒娇笑:“干嘛?变鬼还要记得向我寻仇?”

宝翔咀嚼馒头,就着她手喝了口水道:“哪里的话,我不会找女人报仇。你我萍水相逢,又都是替人跑腿的江湖儿女。我问你个名字,谁还不许了?”他说完,瞥了眼沈富。

沈富僵着脸,女侏儒笑开花:“好!我叫花篮。正是那‘大花篮’的花篮。”

宝翔不曾听过这种名字,不禁笑说:“好!弟弟一辈子爱花,最后若死在花大姐手,也是死得其所!”

花篮道:“你倒硬气,不像是皇家宝贝的种。”

宝翔已吃喝完,挣扎坐起来正色道:“是啊。我本不是宝贝是根草,日晒雨淋得娇贵不起来。这位沈先生,顾咏江所中之毒非我所配。我只知道中毒八天没有解药,便会毒发入脑。虽然他会醒来,但行为癫狂无可救药,数日必死!”

沈富握拳道:“解药何在?”

宝翔摊手:“没带。我天生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何况那晚上我吃饱了到湖边闲步,没料到顾咏江那一出。男人出个门,哪耐烦带许多瓶瓶罐罐?”

沈富气急反笑:“你……你……好个江湖小子!告诉你,唐王和你长得真太像了!他本受皇命而离京,已不在京中那么久,锦衣卫内常跟他的一个孩子也失踪了许久。天下除了应天府,均太平无事。他们不可能在江南之外!你既然嘴硬,不承认自己是他,那么你说说你是何方人物?”

宝翔观察对方,心中一动,仓促之间打好了腹稿:“我可以回答您。但请您先回答我。沈先生,您说我像唐王爷。而我看您眉宇间与顾咏江有几分相似,他是不是您的子侄?”

“你!”沈富皱眉,语气稍微缓和道:“不错。你该知道,他死你必死。你到底是谁?”

宝翔挥手道:“死不死的休要提,全靠命罢了!既然你非盘根问底,我又插翅难逃,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是于县令,而是唐王爷身边跑腿的人。他既然来了江南当钦差,自然要些人手,而且是外人不甚注意的。你可听说过:世间达官显贵有雇佣面貌相似的人当‘替身’的事情?你要没听说过……喏,你眼前就有个我——活的替身,好看吗?”

沈富半信半疑变了脸,花篮忍不住凑近宝翔再瞧瞧。

宝翔神色自若说:“我当唐王爷的替身,顺便当探子信使打杂,一份钱粮兼几份差比较苦,所以我长得比他老。你不是见过唐王么?人人知道他耳垂上有粒黑痣,我就没有。平时当替身时还得点上去。唐王指挥千军万马,坐享人间富贵,像我这样混在小城里调和些鸡毛蒜皮,有可能么?他坐镇应天府,本是让我弄清城内匪帮底细,没成想我没见到官军,却让你们擒住了……”

沈富瞧了眼宝翔,狐疑地微吸口气。宝翔暗自好笑,心想见过几回面的人,哪能记住黑痣这种细节?

花篮喝道:“红口白牙胡说!要不是见过万千大阵仗,你此刻能如此笃定?老爷不要听信他鬼话。我看他便是唐王!”

宝翔嗤之以鼻,答道:“花大姐,你非这么逼我也没法子。都说了是替身,不像能当替身?既然当了王爷替身,谁还没见过些许大场面?”

花篮和沈富未及开口。却听栅栏门外有人呼叫:“老爷,急事禀报!”

沈富咳嗽走了出去,宝翔听那人低声回禀,只隐约捕到“钦差”“县官”两个字眼。

花篮审视宝翔,沈富走进来道:“看来,你真不是钦差本人。你家王爷和知府苏韧正要树威抢功呢。只要你助我除了咏江的毒,我不是不能留你性命。”

宝翔说:“我又不是大夫,除非你放我出去,否则如何弄来解药?放心吧,我这人守信。你可派人跟我去拿解药,拿到之后我担保人药俱还。”

沈富叹息说:“这却不能。你若这节骨眼出去,不止咏江的命,众人的命皆危险了。我不能为他而舍弃大家。”

宝翔估摸没有回旋余地,干脆蹬脚闭眼 ,不再说话。

沈富对花篮道:“不必勉强,让他再想想。”

宝翔沉默,听他们出去。他思来想去,身上痛楚难当,又不禁昏沉沉睡去。

他再醒来,花篮正坐在他对面一个小马扎上,手里玩着一副马吊牌。

宝翔揉眼一笑,招呼她道:“花大姐,有空来坐坐?”

“老爷吩咐我听你回话。你的毒熬不过七天,亏你笑得出来,阿弟!”

宝翔哈哈道:“笑一笑能解痛!你打马吊么,我陪你玩一局?”

花篮冷笑说:“你会玩这个?”

宝翔认真指指自己道:“高手!”

花篮摇头,把牌收进蜘蛛形麂皮大荷包里,道:“不玩了!你赶紧交待法子,我好回话。”

宝翔闭眼,故意作出冥思苦想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既然我出不去。那你们也得把我的消息传出去,不然怎么能讨到解药?而且,如果不让我那边的人过来,还得派人去取不是?”

花篮歪头说:“你说晚了,昨儿这里的县官大人已经启程去溧水。今儿起湖面被应天府封锁,任谁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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