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而荀梅韧平日很少出门,有他陪着更是连雁回小筑都不曾出,才能让这份礼物以如此意料之外的姿态撼动她的心。
骑马穿过西市,赵明和指着前面的长街说:“成亲那日会有人走这条路接你入宫,然后再回泉鉴街,美人,等后日,你从杏花别院出嫁好不好?从杏花别院到东宫,孤亲自去迎亲。”
从太子的别院出嫁荀梅韧实在求之不得,但她仍挑着眉逗他:“不从太尉府出嫁,殿下可不算娶太尉家的女公子啊。”
“只有东宫太子才需要娶太尉之女,而赵明和要的就只是眼前的这个姑娘。”
他驱马到偏僻的陋巷,将身前的姑娘翻过来与他面对面,然后恋恋不舍的亲在她的嘴角,下颚,脖颈,衣领露出的白皙的肌肤,含吮着问:“大婚前一日,新婚夫妇按礼是不能相见的,美人,你会不会想孤?”
荀梅韧仰着脖颈以便他能亲的更深入,气息混乱,微喘着说:“即便是为了日后的长久,可美人仍旧朝思暮想,想要日日见到殿下。”
回雁回小筑后荀梅韧立刻铺纸研磨,挑灯将白日和赵明和在小巷的桂花树下接吻的场面画了下来。她丹青一向出众,宣纸上的黑马威风凛凛,丹桂飘香,衣衫华贵的青年男女肌肤紧贴在一起,长发飘带遮住一半面容,但露出的那微末的一点,郎君艳独绝,风华绝代。
她画到凌晨将画纸吹干递给细细:“连夜送到杏花别院交给小姜,就说这是我给太子殿下的回礼。”
细细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好羡慕的感叹:“女公子能遇到太子殿下这样出身高贵又情深义重的郎君真是幸运。”
这话说的别扭,但荀梅韧整个人沉浸在即将成婚的欣喜中,也懒得纠正她,只嘱咐细细关好房让她好好睡一觉。
她望着挂在屋里的盛大的太子妃礼服和嫁衣,心里是满溢的快乐,明天见不到她的心上人,可是再等一天他们就成亲了,她真真切切成为了他的娘子,他也真真切切成为了她的郎君,他们会朝夕相处,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