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深。
体内那股作祟的邪火势头越来越大,再三确认无法逃脱,晟云洲索性一头倒在了枕间,闭目养神。
当门被人推开那刻,束缚晟云洲的手铐一同松了开来。
咔哒,晟云洲睁开了眼。
不由心想,这设计当真用心,一看便是深谙此道的人置办的,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好个,女流氓。
闻锦在门口与人作别,晟云洲在床头缓缓起身,在她站在案几前迟疑时,伸手探了过去。
闻锦因男人那句“伺候”惊大了眼,他愈发往前靠了过来。
闻锦伸手就要推拒,只听哐当一声,他抬起手,打翻了她身后的香炉。
闻锦尚在茫然,门外传来赵嘉和低低的笑声:“来不及了小丫头,这香可是我花了好些心思求来的,闻一点,即可燎原。”
赵嘉和以为是闻锦发现了不对劲,一手扫翻了香炉,语气悠悠然道:“怎得不点灯,看看我给你选的人儿,皮囊可是一等一的好。我可馋了许久,还没碰过,就送给你了。”
转眼,门内传来了阵阵拍门声,闻锦在里面叩门大喊:“嘉和!别闹,放我出去!”
屋门外头栓的紧紧。
赵嘉和:“都及笄了,羞什么,刚刚不还说想学我吗?”
闻锦无奈扒拉着门缝,“我那是顺口说的,如何做得了真?”
“怎不做真,难不成你真要立牌坊?放心,这儿不是京城,不会有人知道的,好好享受吧。男女间的食髓之味,你得尝过了,才不会想不开!”
“嘉和!”
闻锦连连又敲了好几阵门,屋外,人已经尽数走光。
闻锦全无办法,只能紧靠门板,指甲扣着门缝,艰难回过头,朝着撑在桌前的高大身影道:“你,你别过来!”
“不许靠近我!”
男人冷笑了声,双手抵在桌前,完全没有靠近的意思。
下一刻,闻锦嗅入体内的香渐渐起了作用,忍不住把他扑上了床。
夜色靡靡,晟云洲瞧不清他身上坐着的小人儿,只凉凉道:“不是说别过来吗?”
闻锦手指颤巍巍将他抱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浑身都很难受,忍不住。
她不过进屋闻了须臾,转眼就已成了这副德行,晟云洲在这香里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整个人简直都要炸了。
她不扑过来还好,软玉温香一入怀,就跟火星子掉到干柴上,险些把他化为灰烬。
仅靠着脑内最后一根理智绷紧的弦,只由她匍在他身上,十指紧扣床沿,抑制着将她翻转压在身下的冲动。
小姑娘却不及他心绪沉稳,见他不为所动,手不受控制地环向他的脖颈,趴下来,靠在他胸怀上。
酥软紧贴胸口,晟云洲闻到她发梢一点似有若无的女儿香,被她逼到了极限。
他伸臂一揽将她抵在床上,勾手一挑,襦裙的裙头系带便松了开来。
闻锦肩头一阵颤抖,男人沉重的鼻息近在耳畔,朝她脖间啃了一口,吻上她雪白的颈肤。
闻锦整个身子发烫,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因为他急促的呼吸和铿锵有力的心跳,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欢愉。
可她不该欢愉。
闻锦不受控制地环住了他的背,开口讷讷:“我.....我知嘉和叫您来是出于好意,但我,我成亲了。”
男人闻之轻笑了声,鼻息扑在她细白的颈间,胸腔随着吐字阵阵颤动,“怕你夫君知道?”
“他不会知道。”
晟云洲怀疑她在用言语勾他。
可她下一句话,叫他全身贲张的血脉稍稍沉寂了下来,“我还在给他守孝,还差三个月。”
晟云洲静默了片刻,在女孩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他的腰封前,将她落至腰际的裙头拉回肩上。
闻锦愣了愣,只听男人警示:“别动。”
他的语气竭力沉稳:“这香劲头大,却没有危害,只要忍过发作期,效用就会逐渐淡去。”
人居高位久了,难免什么东西都要懂一些,晟云洲略通药理,闻得出这香味旨在勾动人体的欲念,并没有危险的成分。
“尽量别动,避免它在体内肆意流窜。”
黑暗中,闻锦乖觉地点了点头,柔荑小手却如丝萝般不禁握上了他的腰际。
晟云洲被她一掐,背脊颤了颤,沉默了一阵,道:“松手。不然我没法从你身上下来。”
他本还想着等他冷静片刻,一股劲撤出床榻,离她远远的。
小姑娘心里很想松开,两只小手却似黏住了般,紧紧缠在他腰上,不肯离去。
她只能吸了吸鼻头,带着些许委屈无奈的哭腔,“可我这样会好受些。”
可你这样我不好受。
晟云洲双手撑在她耳边,双眸灼灼盯着女孩模糊不清的娇小身影,满脑子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心里懊恼地朝自己骂。
晟云洲啊晟云洲,二十七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刻?
今天要是栽在迷香里,老子看不起你!
他攥紧双拳,闭目养神。
好在小姑娘也竭力克制,除了捏他的腰,没再多其他动作。
闻锦从头上男子起伏汹涌的鼻息声中,听出他比她忍得要更辛苦,试图用说话聊天的方式,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可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氛围过于暧昧,任她心意单纯,开口也甩不开一股子勾人的蠢蠢欲念。
只听她用着认真考究的语气道:“您的腰好细。”
晟云洲真的要疯了,“......闭嘴。”
“嗯......”
“可是真的好细。”
晟云洲真是,气极反笑。
“这么喜欢,要不要给你解开衣服摸一下?”
小姑娘脖子一缩,黑夜里双靥尽绯,怯懦道:“不、不用了。”
这样就好。
过了会,她开口正常了些:“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