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明显比刚才激烈很多,弟子的实力也要高出很多,殷念念瞧了半天,没瞧见傅时于的影子,心里奇怪这人上哪去了。
“他刚才赢了。”谢厌淡声道。
殷念念猜测她应该是错过了傅时于的比试,她有点懊恼,张嘴吃了谢厌递过来的葡萄,等到吞咽下肚,殷念念才反应过来。
这人哪来的葡萄?
他又是什么时候喂给她的?
殷念念狐疑地打量几眼谢厌,她现在严重怀疑,就是她刚和谢厌传声时错过了傅时于的比试。
谢厌略过她充满怀疑的眼神,又慢悠悠递了一个葡萄。
殷念念没多犹豫,张嘴吞掉了。
既然刚才那个都吃了,这会矫情什么?
她又专心致志看起比试,赛场上人换了又换,终于让她瞧见一个认识的。
那不就是郝常安?他对面湖绿色衣服的女修也有点眼熟…
她想起来了,这女修来找过傅时于。
果然,那女修手中幻出剑来,冷声道,“郝常安,我不过出去一段时日,你竟敢把傅师兄赶到那种地方入住,我今日定要将你打得屁滚尿流。”
殷念念吞下一颗葡萄。
她就觉得傅时于和这女修不对劲,傅时于对她的态度就很不同寻常,而这个女修更是。
碍于郝常安,外门弟子中哪怕有心帮帮傅时于的,也不敢付诸行动,她可好,她不但向着傅时于,竟然还敢公然在比试场地宣战。
郝常安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秦愉,你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凭你?”
“还是你看见傅时于不知怎么能挥得动剑,就以为他能重新夺得第一?”
“废物就是废物,哪怕灵脉好了又如何?他修为倒退那么多,就算他以后还能赶上来,又还能等得到五十年一次的掌门收徒大比吗?”
这话着实气人。
殷念念都想给他一巴掌,就怕秦愉被人激怒。
他明显是要挑动秦愉的怒气,从而让她尽快暴露弱点。
这郝常安不但人品不行,心眼也坏。
好在秦愉并不上他的当。
“郝常安,你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你想激怒我吗?”
“我可不认为弟子间比拼一次头筹没得过的人有什么了不起。”
漂亮!
殷念念不由为她鼓掌。
这秦愉不但没生气,反而转头就把郝常安惹的火冒三丈。
这不,气得拿剑的手都在抖。
看来万年老二这个帽子算是砸疼他了。
不过剑修首先得有剑心,傅时于就连断腿的时候,手上的剑都端得稳稳的,对面那个秦愉也不错,一把剑用的力道十足。
反观郝常安,一个剑修,连剑都拿不稳,修得什么道呢。
她暗中思量谁会赢得这场比试,目前来看像是秦愉胜算更大,不过不是说郝常安才是外门弟子中仅次于傅时于的存在吗?
“男修会赢。”
殷念念一顿,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谢厌继续道,“他故意隐藏实力。”
果然,几乎是谢厌话音刚落,秦愉就被打出了比试台。
郝常安神清气爽,语气讽刺,“哎呀,秦师妹,真是对不起,看来屁滚尿流的人--是你呢。”
秦愉从地上站起来,默不作声回了原来的位置。
是她技不如人。
她无话可说。
殷念念暗衬郝常安小气,明明能赢得比赛,偏生一开始要造出弱一些的错觉,好在最后狠狠打秦愉的脸。
但她看秦愉脸色平静,并未心生不满。
也是个好苗子。
这郝常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知道以他这样的修道之心,怎么做到修为还不错的。
“修为达到一定境界,若想突破,必靠剑心。”谢厌解释,“他们现在仍旧停留在修行阶段。”
殷念念懂了。
这就是说,他们修为还远没达到需要剑心那个境界,现在比的就是谁资质好,谁苦修多,谁丹药强?。
殷念念打算再吞一颗葡萄的动作一滞。
谢厌为什么又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禁制?
谢厌将手中的葡萄喂到她嘴边,温声道,“我没有在你身上做手脚,只是因为我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