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她没搞清楚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觉得陈剪阳不喜欢这个老师。不过她也没多问什么,姜裕晗放陈剪阳走之后,她就跟着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陈剪阳一直不说话,叶衔雨悄悄打量他的表情,没觉得他在生气,但也没觉得他有多高兴。
“那个老师,是我哥哥的战友。”快到家时,陈剪阳终于开口了。
“啊?”叶衔雨愣了一下,“你有哥哥?”
“对,”陈剪阳点了一下头,“但他在六年前去世了。去世之前,他在跟这位老师执行任务。”
什么?叶衔雨不由得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难道你哥哥去世跟这个老师有关?”
陈剪阳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对她态度这么不好?”叶衔雨问。
“我只是跟我哥哥的那些朋友都不太熟。态度应该还行吧。”陈剪阳说。
“她好像还挺喜欢你的,隔了十年还记得你。”叶衔雨说。
“那可能是因为她记性好吧。”陈剪阳说。
叶衔雨觉得陈剪阳跟姜裕晗之间的关系不会那么简单,但是看着陈剪阳那副表情,她又不好意思多问。于是只能硬找别的话题来说:“要不要出去逛逛啊,今天下课早,还有不少时间呢。”
“今天不想逛了,改天吧。”
看陈剪阳一直在回避问题,叶衔雨干脆摊牌了:“你到底怎么了?从上课时候起,好像就一直不对劲。”
“有些事,说来话长。”陈剪阳叹了口气。
“跟你哥哥和这位老师有关?”叶衔雨问。
陈剪阳点了点头。
“能讲讲吗?”叶衔雨又问。
“讲倒是可以,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不想听。因为那也不是什么多有趣的故事。”陈剪阳回。
“我想听。”叶衔雨说。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公寓楼下了。
“你不要那么期待啊,就一些很无聊的事。”陈剪阳说。
“可你现在这样子让我很不放心,我们可是队友,你这么散漫,要我怎么办啊?”叶衔雨有些不悦。
此时电梯刚好打开门,陈剪阳听到这话,迈进电梯的那只脚都顿了一下,“别说这么奇怪的话。”
“哪里奇怪了,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喜欢这个专业,不想学,我可不一样。”叶衔雨说。
陈剪阳看了叶衔雨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并没有不喜欢。”
“你没有不喜欢?”叶衔雨根本不信,“你自己信吗?”
陈剪阳被这么一问,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可能他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己的表现实在没有说服力。
“总之我没有不喜欢这个专业。”陈剪阳说。此时电梯到了陈剪阳的楼层,电梯门自动打开了。
“你等等,还还没说完。”叶衔雨拉了他一把。
“先下去吧,有些话我不想在外面讲。”陈剪阳说。
于是,叶衔雨就跟着陈剪阳回了家。陈剪阳好像一直住在这个地方,他住的地方东西很多、很全,不过收拾得还算整齐。进门的小客厅里挂着很多机甲的照片,靠墙的书架上也摆了不少模型。
他好像确实不是不喜欢,叶衔雨心想。
“先坐下吧,我去给你倒点水。”陈剪阳说。
“嗯,好。”叶衔雨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脱下背包,放到了一边。
茶几上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叶衔雨帮忙扶了起来,照片里是一家四口。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个体态挺拔健壮的年轻人,他穿着军装,应该是陈剪阳的哥哥。他们的父母一左一右地站在这个哥哥旁边,脸上都挂着欣慰的笑容。
而照片的陈剪阳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脑袋顶刚过他哥哥的军装下摆。他站在哥哥和妈妈中间,手里提溜着一个玩具,扁着嘴,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我这里能喝的就只有橙汁了,你应该能喝吧?”陈剪阳端着两杯饮料走了过来,他看到了叶衔雨手里的照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