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常从沼泽旁边经过,每次都会把她们重新踩回烂泥里的“路人”。
“那个老师呢?她也……”
“没有,”陈剪阳连忙打断叶衔雨的错误联想,“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可是你好像不太喜欢她啊。”叶衔雨说。
“我只是不喜欢alpha来当我的老师。她大概也不太会喜欢自己的学生里出现Omega。”陈剪阳说。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叶衔雨说。
陈剪阳瞥了叶衔雨一眼,“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有点欠。”
“啊?”叶衔雨原本还挺为陈剪阳难过的,他这话一说,她心里的那股哀伤立刻烟消云散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alpha跟Omega之间的那种神憎鬼厌的诡异牵绊有多恶心人吧?”陈剪阳问。
叶衔雨心道:“虽然确实跟一个alpha有过恶心人的诡异牵绊,但是你说的那种感觉我确实是不太知道。”
“姜裕晗跟我哥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哥去世之后,她来找过我,把我哥的一些遗物交给了我。她大概是听我哥或者我家里其他人说过什么吧,我哥刚去世那会儿,她经常联系我,劝我要跟家人好好地在一起。可我又没有跟我的家人分开,他们把我当孩子,我把他们当家长,哪里需要她劝呢?她的热情让我有点招架不住,所以我一直躲着她,时间久了,就不联系了。”陈剪阳说。
说了很多,陈剪阳似乎是有点累了,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剩的饮料,靠着沙发放空了眼神。
停了一会儿之后他喃喃地问叶衔雨:“你有没有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嗯?”叶衔雨不知道他具体在问什么。
“就总觉得自己活得稀里糊涂的,”陈剪阳说,“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迷迷糊糊一睁眼,发现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很奇怪啊,我没有想过要把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啊。”
“这些结果,并不是你造成的。”叶衔雨说。
“你只是在跟我说客气话罢了,”陈剪阳笑着说,“你能说这些结果,跟我无关吗?”
陈剪阳眉间带着一抹忧郁的神色,看着叶衔雨,轻声道:“跟我有关的啊。”
“我想劝你,想说你哥哥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但是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听我的。”叶衔雨说,“所以我也只能提醒你一下,你已经因为别人的话毁掉了很多东西了,你不能继续像原来一样为了别人的一些话,而牺牲自己珍视的东西了。”
“你是说我们的实战课吗?”陈剪阳突然笑了起来,睫毛藏住了眼睛,让人很难再看到他眼里的情绪,“我差点忘了,我摆烂,你也会被我牵连着挂科了。”
听到这话,叶衔雨酝酿起来的情绪又一次被破坏了,“亏我还想安慰你!你在说什么啊!我现在根本没有在想什么成绩,什么上课!”
果然,陈剪阳他说的没错,他这个人,在破坏气氛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
“你自己郁闷去吧,我回去了。拜拜!”叶衔雨拎着自己的背包就走了,出门之前还故意摔了一下陈剪阳的房门,发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