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砚跟起点组玩的这几天来看,陆羁和段辞真就是两个铁直男,搞不好还恐同,怪不得怎么叫起点组呢,人如其名。 这么能培养感情的时刻,陆羁居然选择了在游轮上补眠,谁看了不说一句牛逼,这CP还怎么嗑。 或者,林砚脑子迸发了一个新的CP,晋江攻X起点受? 像晋江攻这样高冷的男人,晋江受也许过于矜持,那热情的起点受也许可以温暖他? 直男不要紧,我们晋江攻爱上了就会很爱,平时再高冷也会主动出击。 段辞不知道林砚的想法,他见青年看他,还以为他对台上主唱的提议心动了,于是贴心地问:“要不我们上去试试?就当提前为校园庆排练了。” 他说着,高高地举起手,像原先那样跳了一下。 段辞生的高,又长的出色,一跳之下主唱一眼就看到了他:“好,这位帅哥,就你和你朋友了。” “欧耶。” 人流分开一条道,摄像机转向他,段辞比了个“耶”,拉着林砚走上台。 主唱迈着小步伐走过来:“这位帅哥想挑战哪种乐器?” “我吉他,他架子鼓。”段辞说。 主唱坏笑:“好,那么请你去架子鼓,你朋友去吉他。” 主唱话音刚落,林砚就震惊了。 会玩。 互相交换乐器,什么奇怪的PLAY,就是放在他身上有点离谱,如果换成情侣,那不要太带感。 这兄弟不去之后的六人组综艺当主持人,真的屈才了。 段辞:??? 他满脸问号地看着主唱,然而主唱用他那夸张的眼线看了回来:“这是规则,帅哥,难道你不会架子鼓?” 段辞咳嗽了一声,坦然承认:“的确不怎么会。” 主唱大手一挥:“没关系,这就是游戏的魅力所在。” 台下观众也是惯爱起哄的,这会儿也拍着手排山倒海般地说:“架子鼓,架子鼓,架子鼓。” 段辞为难地看了林砚一眼,却见青年已经来到了原先乐队那名吉他手前,对方将吉他递给他,林砚伸手接过了吉他,正垂眸弹了几个试音。 他都如此,段辞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他坐到架子鼓前,一只手拿着鼓棒,握出了苍凉悲壮的气势。 那边的主唱走下台,在跟底下的工作人员说些什么,段辞借着架子鼓凑过身问林砚:“你会吉他?” “会一点。”林砚说。 他对丢人没什么心理障碍,反正没人看他。 青年调整了一下吉他的角度,眼镜几乎要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落,林砚伸手不太适应地推了推眼镜。 段辞顿时放下心来,反正,和好朋友一起丢人,就不算丢人,最多算是构造彼此友谊的桥梁。 主唱走过来,跟他们小声交代了即将演奏的那首歌,是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几人都听到过。 “I ahodin on your rope,” “Got ten feet off the round,” “And I ahearin what you say,” “……” 段辞是真的不会架子鼓,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观众的表情,就埋头乒呤乓啷跟着音乐一顿激.情乱敲,有几下打乱了乐队的节奏,不过不要紧,情绪到位就可以。 他适应完自己的角色,分出一部分心情去关照林砚。 小学弟看起来脸皮很薄,也许不如自己这般坦然,自己应该给他一点眼神鼓励。 然而这一看之下,他却怔住了,错过了一个节拍。 青年修长的手指扣在吉他的琴弦上,音乐节那光怪陆离的光线照着那只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像那是一把小提琴,而非吉他。 青年的脖颈低下去,背后的蝴蝶骨像单薄而纤细,夏天很适合他,让他再也无法将自己埋藏在厚重的衣物底下,他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都如牛奶般白皙细腻。 段辞距离林砚近,能够听出吉他的声音,每一下都紧扣着旋律,非常出色。 这岂止是会一点啊。 林砚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跟他打架子鼓一样,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他指尖的每一下弹动里散发出来,让人忽略他的脸,沉默而耀眼。 他好像一贯如此,对什么都擅长,也对什么都淡定自若。 这不是段辞第一次觉得林砚很迷人了。 他每跟林砚相处一点,就会多发现一点对方身上的闪光点。 段辞感觉那天晚上睡不着觉的火苗再次点燃了他的血液,顺着血管蔓延下去,配合着台下观众的喝彩声,他的心脏砰砰跳跃着。 这一次,只有他看到了会弹吉他的小学弟。 这个想法,让段辞敲鼓敲的更有劲了。 段辞无处发泄地重重敲击在鼓面上,发出格格不入的声音,被淹没在音乐里。 他不介意自己给林砚当陪衬,甚至,他很高兴地在庆幸。 那次的酒吧,他真是去对了,不然怎么能遇到在打工的林砚呢。 在大学还能遇到这样情投意合的好兄弟,他真的太幸运了! * 与此同时,段辞看不到的角落,在另一边的舞台外围,寂寥无灯的公路过道边,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远远地朝喧嚣的舞台望了过来。 游轮上,陆羁沉默地站在甲板上,海风吹得他黑发散乱,同样也抬头看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