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光驻>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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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3)

偏爱跟她玩少年老成高深莫测这一套。

小老头。

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车子突然停下,因惯性向前俯冲。

“干嘛?”小老头语气恹恹。

项斯浔眨眨眼睛,声若蚊蝇。

“抛锚了。”

项斯澈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听他挤牙膏似的。

“……靠。”

“你怎么不去买彩票。”

项斯浔只好认命又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彼时他正处理完那辆没油的小可怜。

两人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项斯澈上车前还一脸戏谑地问她:“你保证我跟你上这车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说什么呢。”项斯浔扬起拳头虚晃他一下。

-

项家大院其实就是一个有着传统宅院布局的现代别墅区,除了正中央项老夫妇住的院子古色古香,坐落在两边的几处都是近十年修缮过或新建的现代洋房。

项老爷子有过两任妻子,四子两女。大院东侧的两幢楼依次住着原配夫人生下的三子,以及继弦夫人生下的四子一家——也就是项斯浔一家;而西边的两幢楼则分属两个小儿子——老爷子年轻风流的大作。

姐弟俩沿着东侧小道往里走,最外侧那幢新中式风格建筑飞檐如鸟翼,门前一位美妇人正拎着行李箱往外搬。

项斯浔忙上前去帮忙:“三伯母,您要出门呀?”

“安安?”

安安是项斯浔的小名。

母亲生产时已经是大龄产妇了,姐弟俩是剖腹产。一般情况下双胎的体重不会差太多,但两人足足差了三斤。

项斯澈经常不服气项斯浔是姐姐,觉得当初要是顺产,项斯浔个三斤多的小屁孩儿怎么也不能比他先出来,这话项斯浔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然而项斯澈人生中绝大多数的悲催也是来源于被他视作“小屁孩”的胞姐,似乎全家人都默认了姐姐是因为在妈妈肚子里被弟弟抢了太多营养,才生得羸弱多病。于是项家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也先弟弟一步有了新名字——安安,愿她一生平安。

反之,背了“抢营养”罪责的项家小霸王在外再怎么灭天灭地,回家后也只能当个活在胞姐淫威之下的食物链底端生物。

三伯母是位蜚声海外的竖琴演奏家,现在在大学做客座讲师。

项斯澈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

她抬手印了印额前的薄汗:“我去琼花看你三嫂演出呢,你哥早就过去了——不过你俩怎么才回来啊,没吃饭吧?”

问到这话前头提着行李的底端生物可就有话说了,声音大得恨不得昭告天下:“三伯母,您是有所不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新人。项斯浔这实属菜鸟上路啊……”

他将行李放在院门前,冷不丁受项斯浔一瞥,只顿了顿,好像不说完不舒坦,便又开始无所忌惮:“不是没油就是抛锚,可能老天想着救她吧。”

项斯浔没闲工夫理会她那大脑缺斤少两的弟弟,对着长辈甜甜一笑:“原来是琼花的演出,嫂嫂还问过我呢,只是我得上课,下回有时间我也想去。”

姐弟俩将人送到车上,美妇人想起什么:“澈儿,你三哥前几天叮嘱我你的那什么游戏机到了呢,我给忘了,你自己进去拿吧,就在他那游戏室,还想玩什么自己玩啊。”

一听这话,项斯澈平日里那惯来的懒散样一下子被抖精神了,话里抑扬顿挫得项斯浔耳朵疼:“欸!三伯母玩得开心,祝三嫂演出顺利!”

车子扬长而去。

项斯浔捂着右耳一言难尽地看他,少年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好心情地往回走,会见他的新装备去了。

正是莘业城郊区,雨帘止步树梢,只时不时滴落浸润泥层,一同弥漫在新生的空气中。

而此时的市中仍是阴雨绵绵。

门窗隔绝了屋外嘈杂的滂沱,客厅空无一人,冷清得像另一场风雨。

他到厨房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拎着杯沿小口抿着,上了二楼。

他径直走向旋梯左侧尽头的房间,轻轻敲了敲紧闭着的房门。

里头时不时传来窸窣的声响,却仍是无人回应,他耐心地继续敲了几下。

“……惠丹?”里头的男人许是太久没说话,发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爸,是我。”

“哦,阿烬,”屋内人先是喃喃,而后才放大了音量,“你进来吧。”

于烬开了门,里头一片漆黑,他并没有开灯,而是摸着黑拉开半屏窗帘。

霎时,雨中傍晚那昏暗的光线就开始傲慢地巡视着新的领地。

“我还以为是你丹姨。这么早回来?吃过没?”男人问他。

“没,待会下个面吃。”

这是一间狭长的画室。

正中间放着一个铝合金画架,上头架着一个空白的巨幅画框,正对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的声音很年轻,整个人却显得苍老。身上的黑衣因瘦弱显得空荡荡,膝盖上盖着一层浅紫色的毛毯,一旁的萨摩耶正立直身子攀咬着那张毛毯。

可就是这样瘦削而笔挺的背如同孑孓的海峰天柱,满身的书卷气历过沧桑,成就一身风骨。

“丹姨呢?”于烬将窗帘挽在帘挂上,对着父亲边上的狗狗嘘了一声,那懒洋洋的雪球就欢脱开,冲到年轻主人的怀中。

“她去超市了,”男人嗫嚅着,“你去你妈那了?”

于烬摸着狗狗柔顺的毛发:“嗯,跟她约了今天。”

男人紧紧抓着轮椅把手,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楼下传来女声,是惠丹去而复返了:“燮哥,鸡汤你怎么还没喝呀!”

于燮应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好几次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转着轮椅出去了。

于烬独自站在窗边俯瞰城市雨景。此时将将入夜,雨雾间已有隐绰灯火。

他想起什么,转过身看向右侧那面长墙正中的一副画。

画中亦是这样的临夜雨景。年幼的女孩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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