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地板,体内的血液不停被抽取的感觉让灵媒眼前都有些发黑。
她启d……
“——咚!”
善子想听的不是这个咚。
一阵像是刀锋的狂风直接刮过黑棉球的头皮,狂风中的黑毛球连忙抬头,只见阁楼的天花板此时被领域重构的力量直接掀翻。
半空中正飘着一个瓷人,这会儿身上都被劈出了三刀六洞和满身冰裂纹,壳子里面的水质本体却不见任何伤痕。
不仅如此。
它身上的瓷质外壳还在恢复。
善子注意到五个匪箱中间泡着宿傩手指的黑泉少了一些。
这会儿咒灵像是着急了似的,嘴里喊着:“……匪箱……满溢……”之类支离破碎的语言,直接冲着黑棉花这边就来,“一起、坠落——!”
但善子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本来在镜子里就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能扎低马尾了,要是脑壳上面少了一层毛算谁的!?
对了。
我那么大一条狗呢,对,就是斑秃的那只?
*
黑色的玉犬龇牙,吼间发出了警告似的呼噜声,但伏黑惠的视线却没法从那个装饰精美的柩笼上移开。
那里面的呼救声已经逐渐细微了下去,敲着箱门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伏黑惠周身湿濡,随着体温一同降低的是他清醒的意志,中学生只觉得步伐沉重,却没注意到自己身上逐渐依附上的紫黑色诅咒烟雾。
海胆头还在犹豫,像是失了神一般。
玉犬咬着拖着伏黑惠的裤脚,却还是没能阻止他一步步走到了柩笼的边上。
咔哒。
那是装饰精美的锁具被打开的声音。
吱呀——
这是两扇箱笼的柜门被打开的合页声。
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既没有呼救着的少女,也没有敲击着箱门的手。
只见似乎是黑檀木之类的材质打造的木制箱笼里面,竟然只装着大半箱深黑色、不透明的粘稠液体。
陈腐的味道铺面而来,让人不禁好奇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封在箱子里的。
而明明室内既没有风,这水也是一摊死水,此刻箱笼中的黑水却在缓慢摇动——像是这水既有源头,也有去处似的。
箱子的内部似乎没有被刷上任何诸如桐油一类的涂层,却也一点渗漏的痕迹也无。
然而伏黑惠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似的,他微微弯下腰,像是没有知觉似的,只觉周身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舒适感。
他的脑袋仍在原地怔愣,身体却已经行动了起来,瘦高的二级术师抬起脚就打算踏进箱笼里。
玉犬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裤腿。
“——喂!别进去!”少女的声音先到,然后才是枪声,“砰!”
只见那是个穿着有些破烂的西装的金发的少女,只见一枪没有将海胆头叫醒,她咬咬牙,直接对准……
金发少女思索了片刻。
直接瞄准了海胆头的左肩。
她扣下了扳机。
这么说吧。
本来就一脚踩在柩笼边上的伏黑惠直接被命中肩膀的这一枪的推力给推了进去。
但好消息是。
赶来的斑秃白狗连同黑狗一起咬住了他的裤脚——初中生维持着挂在柩笼边上的姿势清醒了过来。
左肩的剧痛且不说。
额头传来刺痛,但转眼却又发现脸上并没有伤口。
那边的金发少女已经收起枪,跑来把他拉了起来:“你差点就进去了。”那少女琥珀色的眼睛对上伏黑惠的,“没事吧。”
伏黑惠下意识伸手抚上了自己有些发痛的额头:“你是……”
看上去是非术师,最后的那个失踪者?
但她带着枪……
而和刚才表现出来的攻击性相反,那少女表情却有些扭捏了起来:“一叶……樋、芥川一叶,你叫我芥川就好。”她用手刮了刮自己的脸侧。
这正是那位追踪在两人身后的黑|手|党,樋口一叶小姐[1]。
*
七海姗姗来迟,他借力直接跳上了三楼的楼板,一级术师带着烦躁的声音比他的动作慢一步——十划咒法先直接又对着咒灵的瓷外壳来了几刀,瓷偶身上的关节全部裂开。
“猪野在里面。”
黑毛球愣住了:“谁?”
“猪野。”
“在哪里?”
“形代里面。”
七海指了指被破开又缓慢恢复中的瓷偶关节缝隙,辅助监督定睛一看,只见由‘夜泉’构成的咒灵本体里面,现在还困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也因为黑泉的特性,隐约能看到他的挣扎已经开始无力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情况开始混乱了起来,“猪野二级在里面多久了?”
“三十秒,不,到现在应该是快一分钟了,你这边呢?”
“解释起来可能有些复杂。”
“那就长话短说。”
“我找到一劳永逸的解法……但卡BUG了。”
“……”七海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现在问题……就是这么个问题。
领域的核心是为咒灵供能的两面宿傩手指,而突破结界,把它拿出来需要一个无术式的普通人。
时间有限,所以两人都加快了语速。
“虽然不清楚设下这个机制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但结界术的符文里确实写着这样的内容——”
而且这个人需要一定的黑泉抗性和毒抗性。
善子指着唯一一个还没有往外溢出黑泉的匪箱——他们在此时、此地唯一能找到的合适人选就只有箱子里的作间。
没有被黑泉溶化,还活着,坚持到现在姑且认为有一定抗性。
“那就把箱子打开。”七海一刀破开瓷偶的面部,但也只是为猪野争取了一点呼吸的空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