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说,寒江雪实在没有办法,抢在她前头说:“你不是累了吗,早点回去休息也好,笠人呢?让笠人带你歇着去吧。”
总算是把这小祖宗哄走,燕婉这脾气来得突然,寒江雪都忍不住要擦擦汗,再让她说下去,没有问题都要搞出个邦交问题,转念一想,看乌力吉全程忍耐又无辜的样子,倒真像是受了燕婉的无名之火,两人又不像是见过面的样子,只是燕婉这莫名的火气要好好问清楚。
夜宴一结束,她就匆忙回了太子府,赶在燕婉睡觉前坐到她塌前问她道:“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在瓦剌公主面前发这样大的气?”
燕婉心里正想着嘎鲁呢,寒江雪这么一问,她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拉起寒江雪胳膊亲热地说:“下次肯定不这样!一下子没控制好!”寒江雪推开她说:“去去去,你今天怎么回事,怪得很,老实交代!”燕婉撇撇嘴,假装伸了个懒腰,说:“有啥好交代的......”寒江雪瞪她:“快说!”燕婉想着,装得也差不多了,应该要说点“实话”了,于是说:“这可不能怪我,我以为乌力吉公主是多高贵纯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呢,想不到我一来,她就满嘴官话套话地敷衍我,你还说呢,你还说她多好多好呢。”寒江雪有点意外,问:“人家怎么敷衍你了?”燕婉答:“我一上来,她就给我请安,请了安说久仰我大名。”寒江雪听迷糊了,说:“她什么时候说的久仰大名?那不是你先久仰人家的吗?”“话是这么说,但她可是乌力吉公主诶!怎么能我敷衍她,她反过来敷衍我!”寒江雪一脸听到荒唐话的不思议表情:“你这是什么道理?!”燕婉差点笑出来,她一边心想,果然还是寒江雪疼我,这也信,一边说:“这怎么没道理了?她又说要带我去瓦剌,这谁听谁不恼火,你想,我多想去啊,可我这辈子都去不上,她这么说,不是故意馋我?!”寒江雪听懵了头,摇了摇脑袋,坐直了,说:“成天扯些没有道理的事,不跟你说了,我去收拾去。”刚走,又反过头来,说:“下次不能这样了!再这样可真不带你出去了!”燕婉连忙点头,她这才走出去。
燕婉看着她走出去,于是又继续躺下来,把脑袋枕在手臂上。
虽然大家都好像还把她当个孩子,但她见到嘎鲁那一瞬间,她就知道此事绝非平常。那一刻,她是震惊的,震惊于嘎鲁居然把自己伪装成胡商南下中原,也震惊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嘎鲁有这样的胆魄和筹谋,她也感到背叛,嘎鲁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再一次相遇,又要隐瞒她们二人的情谊,但她是能理解的,换做是她,她也会选择隐藏身份,传闻中的公主,这样的身份太过招摇,可她又觉得委屈,对方竟然真的一点实情也不愿说,让她像个一厢情愿的傻瓜。她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也不愿想这么多,燕婉翻了个身,睡了。
寒江雪那头,听是听了,但她一来拿不准燕婉,二来想着再观察一次再说,三也算是给乌力吉赔礼道歉,后面又牵头,让这俩人见了一次,看两人并无异常,才打消了怀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