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将药材千里护送过来的柳先生。”
直到阿尔弗雷德将手指向自己,柳郎才从良久的失神中抽离。
她近在咫尺。
她的眼光在自己身上。
不加掩饰地,她神色有异。
“柳先生对我翰约斯顿家有救命之恩,全斯兰都会感念您的恩德,”切里斯端起酒杯,对柳郎道。
“不过是完成东家的生意,”柳郎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并未拿起桌山的酒杯对尊贵的国王陛下回礼,“如果您必定要表达谢意,请谢过我的主家清风茶楼。”
“那是自然,自然——”
“先生不喝酒吗?”
切里斯的话未说完,魏嫣忽然将他打断。
“厅中燃着火炉十分闷热,先生不如将幕篱取下,也尝尝斯兰特有的餐食。”
柳郎的动作顿住了。
魏嫣的声音很清脆,富有气势,所有人的眼光都汇聚此处。
也许是他的错觉,只是一个转眼的工夫。进门时候那个憔悴疲惫的,依偎在丈夫身边的王后魏嫣不见了,现在此处的事另一个人。
她的眼光这样灼人。
柳郎想他大概是见到了。
那小孩子说的,在奎因和王后殿下眼里的光。
“先生当真姓柳吗?”
长久的寂静,给她的语气重添上了些许疑惑……或者悲戚的绝望和孤注一掷。
“我见先生身形,有几分……像,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