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玲玲最终作罢，周知野很快回来，那时候云舒已经睡着了。他将消毒液和棉签放在中控台，并没有叫醒她。
周知野将玲玲送到家门口，下车之后两人交谈。
“这次就不下去拜访镇长了，今天我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传达给镇长。”周知野惯常漠然。
玲玲满脸不情愿，“真的不能发展一下？”
“不能，今天来找你就是说清楚这件事，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周知野单手抄兜，“我先回去了。”
他快速回到车内，看了眼后座仍旧熟睡的云舒，将车内温度调得更高了一些。
山路很稳，待到寨子脚下时，云舒才被周知野叫醒。
“云老师，到了。”
云舒揉了下惺忪的眼睛，将头发拢在身后，还是很客气，“谢谢。”
周知野攥紧拳头，压抑翻涌情绪，下车之后，将后座车门打开，“还有两公里路，能走吗？”
“嗯。”云舒从车里出来。
周知野跟在她身后，把衣服递给她，“把衣服穿上，夜里凉。”
“不想穿。”云舒瞥了一眼拒绝，她此刻觉得周知野就是一个和异性一点没有边界感的中央空调。
周知野突然上前，一手控住住她的肩膀，将衣服披在她身上，不容置疑地说，“不许脱掉。”
周知野看了她很久，很认真地解释，“玲玲是大学生村官，我和她今天见面，只是谈论升级雕花蜜饯包装的事情。”
“没必要跟我汇报。”云舒垂眸，她反正要离开这里了。
周知野的胸口不着痕迹地一起一伏，“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云舒眼神迷离，像是有一层透明的薄膜覆盖，看得清黑色瞳仁，却看不懂里面的情绪，她及力掩饰，“去医院输液，之后迷路了。”
这句话显然逻辑不通，周知野追问，“没有人陪你一起吗？”
“生病了就好好在医院呆着，为什么要乱跑？”
云舒肩头剧烈浮动，“为什么要怪我？一定要把狼狈不堪的我摆在明面上，你才满意吗？”
周知野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眉眼间郁结难抒，他不该逼问她的，“我没有怪你，我是在担心你。”
两人站得很近，息息相闻，温热的气息交叠在一起。
云舒扯了下嘴角，冷笑道，“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越界了吗？”
周知野单手抄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难掩自嘲，“越界？先越界的人不是你吗？”
“我是否需要帮云老师回忆一下，那天晚上...”周知野以一种及其隐忍的口气说。
“那是我醉了。”云舒大声打断他。
周知野瞳孔放大一瞬，步步紧逼她，一字一句地吐出，“所以你记得那晚的事，只是在装不知道是吗？”
云舒眼神游离，不敢和他对视，“没有，我刚刚才想起来。”
周知野的笑容夹杂着郁气，他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尾音里夹杂着一丝卑微，“那我当真了，怎么办？”
周知野下定决心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完了。
吊脚楼下，灯光昏暗，没有一丝声音，可周知野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像狂风呼啸，震荡云舒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