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漆雕檀还没反应过来骰子崩裂，不存在这时空中的背包突然空出一格子，灼烧感迫使她甩出骰子，骰子咕噜噜掉在地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不可能认为眼前这一头焦灼物质是骰子。
不止是漆雕檀，桑玄敛也遭受到棱镜的干扰，比起她反应要更为剧烈，冲击一下子撞击到棱镜表面，低着脖子抿起嘴巴，冷汗不停流下，与散发的黑团一同留下。
他一瞬间紧闭双眼，过会大口喘气，撇眼撞到漆雕檀好奇的瞳孔中，立刻转头擦汗，带些烦躁砸向棱镜。
泄愤似攻击导致镜面出现大块裂痕，下一秒崩裂，两三米高的棱镜坍塌涌下，加剧混乱。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开，开伞，冷眼看坍塌。
漆雕檀没伞，有些棱镜切割成大块成为新一轮保护，她站在下面看了他一眼，随后去寻找老人的身影，结果没有。
看来早得知了，来漫展也只是为了堵她。
场地里还有很多普通人惶惶不安，他们不断尖叫，漆雕檀反应过来还有人在，他们必须去救人，否则死伤惨重，自己也会被波及到。
高层的内斗进入到随意抛弃自己的阶段，非常恶心，如果她没有成功破局，甚至可能深陷谴责，如此棱镜能获得的情绪更多，而自己就成为牺牲品，因为她更多时候是陈讼的武器，而不是万花筒的武器。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她，这是那群高层做出的选择。
还有高层掌握了控制她的操控术，脑中开始出现一层雾，身体逐渐不受控就是最好的证明。
漆雕檀愣了几下，甩头能感觉清醒很多，抬头就能见到桑玄敛已经整理好，拿着铅笔不断杀，态度很散漫，专门挑命门攻击，摆明能一次性攻击绝不多干。
眼神犀利见谁秒谁，
他感受到莫名的注视，时间比较久，扭头撞上视线，“喜欢我？看这么久。”
“怎么？”她感受不再混乱，挑眉，“不给看？”
桑玄敛手一抖，“嗯？”
“真好看，谢谢你的美貌。”她举起手机，屏幕里正是举起伞的他，瞧角度，还是在一中校园拍的。
桑玄敛看着地上爬的黑东西，再补上一刀，黑东西安详的死去。
看来是刚才手抖没有杀死。
“不客气。”他过去，仔细端详又补了一句，“天生丽质，没办法。”
“那能不能要多几张？”
“现在……”他歪头，“拍？可以吗？”
“可以，你站在那里就很好看了。”
漆雕檀打开相机，咔嚓一下，点开相册两人一起看，称赞完一人的拍照技术，就开始称赞另一人的美貌，双方商业互吹，只剩下在远处观望的众人在风中凌乱。
高层：“……”
调查员：“……”
黑团：“……”
“你男朋友呢？”桑玄敛看她。
她想了好久，才记起什么时候的事情，“哦，不认识。”
“你们最好不认识。”
她耸肩，“又没有说人不认识。”
“嗯，”桑玄敛也耸肩，“所以是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