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把你捧到了足够的高位,就能拥有你,没想到,你到现在却想抛弃我?”
楚檀汐嗤笑一声,崔长青还真是蠢啊。她从一开始就不信他,一切都是利用,只有吊着他,不给他他想要的,才能保证这个人乖乖匍匐在她的脚底做事。
只是崔长青发觉自己被耍了,忍不住了,企图恶虎反扑罢了。对楚檀汐来说,不过是一直装狗装得久了的老虎,已经被她拔掉了獠牙利爪,他就永远都只是一条狗。
走到这一步,崔长青和楚檀汐没有一人意外。
楚檀汐既然能熬死许宸奕,然后让许宸奕俯首称臣,那么在她眼里,崔长青,算不上一个对手。
“你想多了,崔将军。”楚檀汐微微歪了歪脑袋,“我们俩之间难道不一直都是投桃报李?你帮我和韶儿在前朝开路,我给你权利与地位,让你摆脱地痞流氓,这对你来说不算恩赐吗?”
楚檀汐语气染上寒意:“崔长青,你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真应该对我磕头谢恩。”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楚檀汐被一把拉到了崔长青怀里,她波澜不惊的眸子倒映出崔长青愤怒的模样,相比起来真像是水与火的碰撞。
“呵呵,我当初怎么说的?”楚檀汐戏谑地笑了两声,让崔长青的耳朵染上一层红晕,那不是害羞,是窘迫。
“我帮你回忆一下。当时哀家说的是‘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从始至终,哀家都没说过要把身心交付给你。崔长青,这一切都是你自行脑补的,懂?”
楚檀汐说完,扬起下巴带着嘲弄注视着崔长青,男人那点自欺欺人的自尊被楚檀汐在脚底踩得粉碎,崔长青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生气,呼吸不但加重,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一突一突地跳。
“娘娘有没有想过,现在这里是将军府,发生什么是我说了算,你有几分把握,能在力量上赢过我!”
崔长青开始粗/暴地解楚檀汐身上的衣带,他早就觊觎楚檀汐许久了,对她身上每一寸都打量过无数次。
“你敢!?”楚檀汐抓住崔长青的手,几乎是厉声制止,指甲都要陷入到他的皮肉里。
崔长青没有回答,他欺身准备强行压倒楚檀汐,女人被他的力量连带着一阵碰撞,腰际撞上了桌角,她还是不由得吃痛一番,这种压迫近乎让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几年前被许宸奕压迫的感觉。
不同的是,当初面对许宸奕她无法反抗,如今她可以。
力量的悬殊差距让楚檀汐被崔长青禁锢在桌几上,她身上的大袖滑落,露出胜雪的肩膀,楚檀汐的眼神却并没有慌乱,眼见着男人就要下身来亲吻。
下一秒,崔长青听见外面有剑划过的声音,他猛然抬头,楚檀汐也撇过头看向门口,赫然,一道血迹飞溅在纸糊的门裱上,血滴还正在滑落。
许宸奕一脚踹开房门,他提着剑,剑上滴着血,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庆幸还好自己来得及时,男人阴郁地看向崔长青提剑相向,崔长青不得已推开楚檀汐,躲避那来势凶猛的剑。
楚檀汐这才得以起身,她拉起自己的衣衫,站在许宸奕旁边凝视着崔长青。许宸奕停了手,握着剑等候楚檀汐的命令,崔长青看着两人颇有些自嘲。
“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老皇帝害你,你不过是委曲求全形势所迫,不曾爱过他吗?如今身边留着这个替身,又算什么?当我崔长青好耍吗?”
“少说话。”
许宸奕的剑尖直指崔长青,崔长青的喉结微微滑动,他不是贪生怕死之流,只是如今死在这人手上,他不甘心。
楚檀汐轻轻按下许宸奕握剑的胳膊,女人并没有回答崔长青的质问。
“够了,回宫。”说完她转身离开,许宸奕狠狠瞪了一眼崔长青,转身跟上女人。
崔长青颇有些狼狈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怒火中烧,看着身边那个被撞得有些歪扭地桌子,一把便将桌子掀倒,甚至补了几脚以此泄愤。
崔长青企图追出府外,还未出门便被守卫拦住,他后退几步,视线中找不到那二人的马车,看守的人亦不是羽林卫,数量不少,必然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哈哈哈哈……楚檀汐,你好狠的心。”
……
翌日清晨,将军府的府门被再次打开,里面坐着颓废的崔长青,他下巴上的胡茬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
崔长青身上带着些酒气,他看向来者,那是崔长青身边的太监王德忠,王德忠仍旧面上带着笑,语气还有些惋惜。
“哎呀……崔将军这才一日,何苦呢?您何必非要和娘娘作对?娘娘这人素来心软。”他打量了一下崔长青身边破碎的酒罐,想来是喝完酒就那陶罐泄愤了。
“素来心软……呵。这句话你问问楚檀汐,看她听了怎么想。”崔长青抬眸看了一眼王德忠。
“咱家来也不是听你念叨娘娘的不好的。奉娘娘懿旨:‘原骠骑大将军崔长青,居功自傲、目无尊卑,现褫夺虎符兵权,削去一切职务,流放陲南,愿好自为之反省己过。’”
王德忠念完懿旨,从将军府外便进来了人手,他们企图禁锢住崔长青,却被人一把甩开。
“老子自己会走!”
不等他反抗,手下的人便将他五花大绑押上牢车,崔长青看得明白,楚檀汐怕他生事派的都是些武功卓绝的人护送。
男人轻笑一声,似是在讥讽如今的处境。
“楚檀汐,你不杀我迟早后悔。”
——
楚檀汐正陪着许君韶在演武场射箭,许君韶如今堪堪可以拉直弓弦,为此没少被墨离折腾。
许宸奕驾马而来,他三步并作一步来到一身骑装的楚檀汐身边。
“为什么不杀他?如今流放,只能后患无穷。”
“杀他的理由?”楚檀汐拉弓对准靶子。
“……只要你想。”
“你以为现在还是你理政的时候想杀谁就杀谁吗?他明面上本就没有勾结外族的证据,这般以下犯上罪不至死,昨日的事若是传出去丢的是哀家的脸面。”
“若是你想,我可以……”
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