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那怒火熊熊燃烧得她仿佛要爆裂开来。他什么时候管过她,可是现在,他逼迫自己娶亲,他竟然对自己动用了鞭子,他要杀了自己在意的人,凭什么?他凭什么!
再次看到一辆马车往城外而去,殷宁一马鞭甩在马屁股上飞快的追了过去。
天色黑了下来,殷宁穷追不舍,还要出了城后没有行人,殷宁有全力驱马去追,马跑得自然比马车快了不少,远远的看见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她很快就追了上去,却见马车停在路边,家丁小厮一个不见,“彬义?”殷宁拍马走到马车边上,正欲掀车帘,突然从里面射出一只箭来,殷宁大惊连忙后闪,直接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却迅速被人一把接住。
身体带着被甩动翻滚。殷宁只觉得头昏脑胀眼花缭乱,待看清了去,只见三个人你来我往过着招,仔细看去其中一人正是修瑾,另外两个人出手狠辣,二对一,修瑾一时难以胜出,却也将两人拦得死死的,没有人能够腾出手来对自己下手。
殷宁突然想起来彬义呢?为什么马车里面藏着刺客,那彬义去哪里了?今夜月圆之夜,天完全黑下来了月亮却越发明亮,借着月光,殷宁看见不远处有拖拽的痕迹,难道是家丁拖着彬义离开时留下的痕迹。
她连忙顺着痕迹追进树林去。
殷宁听见呜呜的声音,冲上前去,就看见两个人正在铲土往坑里埋,那坑里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涕泪肆流,嘴里还塞了布巾,不是彬义是谁。
“住手!”殷宁大喊一声,冲上前去,甩动马鞭将两人打得连滚带爬。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两人一边求饶一边躲避。
“滚!你们都给我滚!”殷宁浑身颤抖得大喊。待两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她滑坐在地上,可能由于一路狂奔,只觉浑身发软,口干舌燥,燥热难耐。她扯了扯衣领,滑下土坑去,将布巾从彬义口中拔出。
平日里干净温柔的人此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殷宁!殷宁!”他不断颤抖着呼喊着殷宁的名字。
“没事了没事了!”殷宁手脚发软的抱着彬义,尝试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半分力气也没有,扯了半天,手指竟然无力将绳子解开。竟然觉得头脑也开始不太清晰起来,只觉得浑身发热,酷热难耐。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彬义身上,只觉得他身体冰凉,十分舒服,不自觉的将手脚都攀附上去。
彬义这才发觉不对,可是他手脚被绑,一时焦急万分。
月光下,修瑾出现在土坑上,低头看去,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躺靠在下面,殷宁脸色坨红,双手不断的往彬义衣衫里面摸索,嘴里漏出粗重的喘息。
“她被下药了。”彬义一看这情形,他从小在幽兰苑长大,这种情形见的不少。
“是新婚的合卺酒。”修瑾淡淡说道,然后拔出剑来,指向彬义。
彬义一惊,挣扎着后退,“别……别杀我。”他慌乱哭泣着求饶。
殷宁挣扎着睁开眼睛,只是双眸波光连连,意乱情迷,只挣扎道:“不许动他”她喘息着,声音竟然说不出的沙哑。两人目光相对,久久相持。
修瑾一剑将彬义身上的绳子割断。
殷宁松了一口气,无力的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燥热,烈火灼身。
修瑾警告的盯着彬义,彬义默默的后退。修瑾跨进坑里,一把抱起殷宁。她的身子软得像一滩泥,却带着惊人的热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那一波波热浪打在修瑾脖颈上,令他身上的汗毛都不禁根根竖起。
修瑾抱着殷宁往回走,彬义远远的跟在后面。
修瑾垂目看去,怀里的人儿大口喘息着,挺秀的琼鼻,两颊通红,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偶尔从那红唇中泄露出来的破碎的声音如泣如诉,她睁开双眸,那是一汪迷茫的将要溢出的幽井,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修瑾抱着人低头钻进马车,将人放在马车的塌上。那人却立刻手脚并用的攀附在他身上.......
彬义远远的坐在树下,遥望着月亮,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