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也好,贪赃枉法也罢,还不是全凭你说。”
“好,既然这件事说不清,那我便说太子强抢民女之事。”她站起身来望向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和啼哭声。
李克定护着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子入殿,身旁还有陪同的亲人。
晏风华与李克定相视点了一下头,他便转身离去。
“大人,这些都是糟太子所迫害的女子。”
扶桑很是嫌弃的往一旁挪了几步,语气带着轻蔑,隐隐带着怒气。
“这下等的女子出身贫寒,太子怎会看上她们?晏风华,你莫要真的以为太子死了,你便可随意栽赃。”
“民女白依依要状告太子……”她抬起头突然看向一旁的齐墨,突然吓得后退,“不告了,民女不告了。”
闻肆询问道:“为何突然不告了?”
她爬到齐墨的脚旁,头磕得“咚咚”响,“太子殿下,求您放过民女。”众人纷纷跪地求饶。
齐墨脖间青筋暴起,忍着怒气耐着性子说道:“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本殿下是三皇子,诬陷皇室之人,可是杀头之罪。”
他被反咬一口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便要认,坏事做尽在外自称是太子,还真是狼子野心,本宫看错你了。”扶思眼眶微微泛红。
心中庆幸给过她们一笔钱财用作封口,正派上用场了,若她们出事,众人也只会以为是三殿下灭口了。
吕信翁硬着头皮,“三殿下,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是本殿下做的,本殿下不会认。”
闻肆只得下令,派属下去核查此事,另有大理寺的人跟着录口供。
“此事牵扯甚广,明日再议。”
朝臣纷纷离去,但因扶桑牵扯其中,也留在了宫中,作证的女子们也打算离去,却被晏风华叫住。
“此去你们寻地方便躲起来吧!”
白依依还没缓过来,声音打着颤,“为为何?”
“青乌镇的徐县令都能悄无声息死于非命,更何况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晏风华欲言又止,李克定入了议政殿。
“那该怎么办?我们只想活着,早知晓如此,便不该来的。”
“会有人保护你们。”
事态紧急,万重青做了齐墨的带刀侍卫,平日里拿着令牌出入宫行事也方便。
众人一同出了议政殿,晏风华目送她们离去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气。
上辈子活得小心翼翼都捞不得一个好结局,这辈子却行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
两辈子,光长年龄未长智慧。
一只袖子突然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李克定正用他的袖子给晏风华擦去脑门上的细汗,“看来你紧张到出了汗都不知晓。”
晏风华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额头,寒春出冷汗的怕是只有自己了。
“敢状告太后和太子的,前无古人,我若是败了,便要满门抄斩,自是担惊受怕,若你与一般只跑跑腿就好了。”
他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晏风华的肩上,信誓旦旦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上回宫宴刺客,你也是这般说的,关键时刻人却不见了,你的话谁敢信。”
晏风华同他翻起旧账来,此刻与李克定说几句话放松了许多,竟有些饿了。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我当时忙着保护三殿下,后来我也救了你。”
“除了我父兄,你们男人的话是一句也信不得,若我下次遇险,谁知你会在哪里。”
她突然驻足注意到了花园里的扶桑,李克定毫无防备撞了上来,她闷哼一声,扯到了肩膀上的伤。
“我……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请御医。”
晏风华缓过劲来瞪了李克定一眼,“过几日就好了,这扶丞相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是个黑心鬼。”
“身居高位的没几个是良善之辈。”李克定手不自觉给晏风华提了提披风,颇有几分为人夫婿的模样。
晏风华打趣着他,“我看你心也挺黑的。”
李克定心中挣扎许久,鼓足勇气握住晏风华的手,隔着布料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是不是黑心的,你要不亲自验验看?”
四目相对,晏风华感觉他胸口传来的炙热,还有强而有力加快的心跳,她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顺势捏了捏他胸口,“小身板锻炼的不错。”
李克定愣在了原地,晏风华何时变成了这样。
她不应该低头娇羞,再轻轻捶自己的胸口说上一句“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