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豪赌一把。
但凌瞿生兵权在握等着他犯错的人多如牛毛,若传出与雪域有私下往来是谋反的罪名,即便是皇子也难逃罪责,这解了燃眉之急却埋下无穷隐患,于他无半点益处。
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吟长不敢深思。
“何必如此,我就算办不成这事也不会怎样。”她说出口的话柔和,明知对错却实在责怪不了为自己做到这般的人。
“你在担心我。”凌瞿生慢慢走到吟长座前居高临下看去,很想知道今日面纱下是哪副面孔。
他及其自然的伸手去摘,对方丝毫不避,径直看来的视线饱含忧虑,当手划过她脸颊时,其眼神才闪躲。
“无需担心,朝堂上弹劾我的奏章怕早堆积成山,多一条也不多他们能取证再说。”他此话说得狂妄是应事的绝对掌控力。
两相对视均想从对方眼中探到更多情绪。
此时徐漪回返叩门,他站在外半眼不敢多看,得应允才将急报交到少爷手中。
赤离城传来的消息,轩昊初接了禅位的诏书,支持者不少王族内的反对声也很大,时势艰难险阻。
阿定斯大规模行军,不肖他们抵达边境,雪域必会收到被攻的消息,算来也就几日时间赤离会被新起的战事强压下纷乱,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你不回吗。”吟长把传递消息的宣纸揉碎,自己还需停留的时间不短但他不应该留下。
“确实该走,可…”凌瞿生看向她脸直言正色。
“我不想”他接着说。
一室寂静,徐漪早不知所踪,她本意是想他即刻离开话到嘴边竟有些踌躇。
“阿九。”凌瞿生唤。
“嗯。”吟长即刻答道,然则不敢再抬头迎上那道如鹰目般锐利的眼。
再相遇,凌瞿生似乎对阿九这个称呼尤为喜好,只要彼此安静下来不言语时他便会唤,却又不进行后续交谈。
“三哥,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搁下茶盏吟长追问。
又是沉默她重新戴上面纱,整理好墨发,时辰不早该回神殿,起身告辞对方点头答应。
待吟长一脚跨出门外,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话道“尤恐相逢是梦中。”
如许优柔的心境如不是亲耳所闻,谁都不敢相信出自杀伐果断的寰王之口。
离去的人并未因此停留但她迈步的动作几分无措,正低头掩藏羞涩。
阿定斯此行柳暗花明,处处转机皆离不开凌瞿生相助,自重逢危境里总能得他援手,当巧合吟长连自己都骗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