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部落? 兽人的……部落? 就在此时,一阵怪声传来。 “唧唧!” “小心!”迪恩怒喝着,一记虚招晃过怒极的蓝脸兽人,对坎泽吼道: “兵蜥!” 泰尔斯头皮一紧:一个四肢着地的庞大非人身影扭动着身姿,怪叫着,在沙地中飞速来袭! 下一秒,一头常人大小的巨型灰黄蜥蜴蹿到坎泽面前,身上的鳞片清晰可见。 它撞进雇佣兵们的阵型里,一口咬住了坎泽的手臂,扯住他转圈,让北地壮汉痛呼出声。 泰尔斯咬牙上前,一剑刺在这头怪兽的身上,却被它的鳞片划开。 坎泽忍痛挥舞着左臂,试图甩开兵蜥的咬合。 这是他最后的努力了。 另一个兽人抓住了机会,它的重型直刀在空中划开刺耳的尖啸,劈开了坎泽的右胸。 粗糙的兵器下,北地人的右腋下甚至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缺口。 “噗嗤” 鲜血飙射,把坎泽身侧的泰尔斯染成红色。 “啊啊啊!”老锤子悲愤地挥出大锤,击退直刀的主人。 “不!”迪恩凄厉地怒吼,他一脚踹起火堆,燃烧的柴火落在兵蜥的身上。 快绳尖叫着,抓起地上所有的柴火,扔向这头荒漠里的怪兽。 兵蜥终于忍受不住火焰,放开坎泽的手臂,退入黑暗。 但被劈开半身的坎泽只剩下了颤抖的力气,他软倒在地上,很快就不动了。 “呀!”路易莎泪流满面,她抓起长剑重新扑向敌人, 兵蜥的冲击是灾难性的,丹特的大剑们被打乱了阵型。 不少兽人趁势攻入,没有了侧翼的援护,所有人瞬间陷入以一敌多的困境里泰尔斯就发现自己同时面对着两个兽人。 面对它们的巨力,他几乎陷入绝境,狱河之罪从来没有停息过,加上北地军用剑术里适时的闪避和卸力,才能堪堪抵挡住那种让人心寒的力量。 战况急转直下。 王子在斧头和巨剑的威胁下左突右挡,盾牌呻吟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 “咚!”一声巨响,快绳飞出数米外,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糟糕。 泰尔斯咬着干裂的嘴唇,心中的希望在一点点消逝。 打斗声越来越小。 商队已经完全沉寂了下来,丹特的大剑里还在战斗的人只剩下迪恩、路易莎和老锤子。 去找马的麦基早已消失在敌人堆里。 “坚持住!”路易莎的声音越过重围,在耳边传来,听上去十分不妙,却还在努力激励着他们:“相信麦基他是荒骨人,是荒漠的宠儿!” 坚持? 相信? 泰尔斯退后一步,狼狈地避开一次夺命的剑斩。 相信什么? 他痛苦地呼吸,双手的剑盾因为多次交击而颤抖着。 通过地狱感官,少年能感觉到:周围的兽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举着武器,静静地待在外围也许一有空位就冲上来接替同伴,也许出于傲慢而等待着他们的胜负。 望着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敌人,泰尔斯开始相信:自己的运气大概到头了。 他知道,对手过于强大,无论数量还是力量。 他们几乎没有机会。 他只是凭着这么多年以来,绝不放弃的本能在战斗。 狱河之罪似乎到了极限。 “砰!”不远处传来重重的一击,老锤子在痛呼声中倒地。 可恶。 泰尔斯在心中叹息,吃力地翻滚,却发现自己滚到了另一个兽人的脚下。 他心中一寒。 是它。 是那个蓝脸的兽人。 它低下头,表情狰狞如故。 下一秒,狼牙棒向着地面袭来! “砰!” 泰尔斯丢开了盾牌,拖着酸痛至极的身体,狼狈地避开这一击。 他知道,对人类而言,这些兽人的进攻都是一击致命。 至于提升狱河之罪的机会? 得了吧,在这种烈度的厮杀下,不会有什么黑剑说的“将死未死”。 更没有什么流出鲜血,然后发动魔能的机会。 一旦中招,他立刻就能知道狱河的摆渡人是不是传说了。 泰尔斯吃力地爬起来,但还未站稳,一柄弯刀就劈中他的剑! “铛!” 巨力之下,加上动作不稳,他一击都没承受住,长剑脱手,再次摔倒。 武器落在沙地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完了。 泰尔斯颤抖着,只觉得手臂剧痛。 跟姬妮、跟怀亚,甚至跟他对敌过的尼寇莱和蒙蒂比起来…… 这种程度的战斗…… 他艰难地翻过身,只看见那个一身甲胄的蓝脸兽人步步逼近。 它对王子露出狰狞的牙齿,缓缓地抬起了狼牙棒。 “弗拉卡。”兽人冷冷地道。 妈的。 泰尔斯有些意识涣散。 弗拉卡……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龙霄城的课上,有学过吗? 迪恩和路易莎的怒喝依旧在耳。 泰尔斯艰难喘息着,摸向四周,想要找到任何能割开鲜血的东西。 但他失败了。 下一秒,狼牙棒猛地下落! 泰尔斯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