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想起来了: “但是他却反常而隐晦地邀请您屈尊降贵,去东城区,去他的宅邸‘一叙’。” 泰尔斯心情沉重,点了点头: “那是洛萨诺子爵对我的提醒和示警。” “只是我们没听懂。” D.D又是一颤,脸上现出悔恨。 王子没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而我估计洛萨诺自己也没想到,这个隐患会发作得这么凶,这么快。” “连一顿饭的时间,都等不起。” 泰尔斯移开眼神,发现璨星七侍们的态度越发严峻: 最老的帕特森咬紧嘴唇,边喘气边瞪眼;史陀和艾德里安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关注着局势;埃莉诺夫人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的儿子;先前提醒他们的洛萨诺则低头盯着桌子,似乎对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但整个大厅,随着安克的叙述渐渐明朗,不少人都忍不住向镇定如故的星湖公爵本人看来。 “问题是,”感受着他们的眼神,泰尔斯稍稍头疼: “一会儿怎么收场?” 沃格尔轻哼一声。 “没关系,殿下,”副卫队长不屑地看着一脸愤恨的安克: “他在大庭广众下装模作样,图的不过是借您和宴会的名头哗众取宠,为他的家族张目陈情,搞个大新闻罢了。” “等他说完废话,达成目的,殿下,您再出言慰藉,两相安抚,他就没有继续演戏的理由了。” “但有一点:无论那家伙如何诱导,说得天花乱坠,你都绝不判决,更不站队,不表露对任何一方的任何倾向,哪怕只是一个笑容或一个白眼。” 泰尔斯抬起眼睛: “任何一方?” 沃格尔看向他,这一次,副卫队长的眼里只剩下了严厉: “任何。” “至于剩下的查案刑讯也好,审判定罪也罢,都是明天之后,审判厅和贵族事务院、乃至御前会议的事情了。” “此人的举动,除了将给今夜的宴会增加一点谈资之外,无损您的名声。” 泰尔斯抿了抿嘴,旁边的马略斯却皱起眉头: “至少,让狙杀组就位待命吧?以防意外?” 沃格尔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场中,安克与老男爵的对质仍在进行: “你,你和我父亲旗下的那些下三滥们,你们合谋起来,里应外合,就等着借债期限来临,逼迫走到绝境的父亲割地。” “你合规合矩天衣无缝地得到新的土地,免除后患避开土地清算,而他们则摇身一变改换旗号,名正言顺地成为你的走狗。” “但你没想到,父亲重压之下去世,接替他位置的我,却是个死脑筋。” 安克举起短剑,遥指老男爵的鼻子,声音越来越冷: “告诉我,当你设下陷阱,谋算我父亲,最终害死他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想过他的遗产、他的血脉、他的后人终有一日,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你复仇吗?” “镜河的多伊尔?” 看着指向自己的剑尖,老多伊尔猛地一颤! 男爵呆住了好一阵,整张脸都憋红了,只能从被剑逼住的嘴巴里吐出几个单音。 “不,你,你……他,他……” 此时,戈德温伯爵的怒吼在宴会厅里响起: “安克·拜拉尔!”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严厉,不留余地: “不管你有何等冤屈,何种理由,都别忘了,王国自有法度,此世自有道理!” 安克出了一会儿神。 “法度?道理?” 他垂下剑,扭过头。 戈德温伯爵松了一口气。 “你身为贵族,识礼明智,知忠晓义,应该懂得用合法的手段方法,走正常的通路渠道,或据理上诉,维护权益,或理智沟通,谈判解决,寻求正义与公道。” 伯爵义正词严: “何至于带刀赴会,挟人性命……” “在泰尔斯公爵的宴会上,诉诸暴力,铤而走险!” “你为了父亲和家族出头,却要让父亲的荣誉和家族的名声,都彻底毁在你的手里吗?” 最后一句话显然颇有作用,安克浑身一抖,恍恍惚惚地看向戈德温。 “我做了。” 戈德温伯爵一愣: “什么?” “我刚刚回国的时候,”安克颓丧地开口:“合法的手段方法。” “最早,我想等来年的收成,踏实还债。” 他痛苦地注视着戈德温伯爵,嘶声道:“却被告知,契约的最后期限,只在土地清算前。” “之后,我想援引贵族法则,申诉延期。” 他凝视着握在手中的短剑,喃喃道:“却被告知,我尚未继承爵位,无权提出延期申诉。” “最后,我想提早继承父亲的爵位,” 到最后,安克绝望地看向每一个人:“却被告知,这要不菲的承认费,只能等来年收成。” 戈德温伯爵一时语塞,但他犹豫一二,随即开口: “如果你自己无法解决,可以求助……” 可安克以更大、更激动的嗓音吼了回去! “我做了!” 他的剑刃随着动作不断颤动,在整个大厅的火光中徒劳地挥舞: “我去了荒墟和英魂堡,向西荒的大人物们求助,但他们说刃牙营地战事刚平,非常时期,不愿得罪复兴宫的封臣,说这是我们和多伊尔的私人事务,他们无权插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