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多尼叫起来?” “别了,他昨晚**了三个男人呢,**都疼,路都走不动了,让他好好睡会儿……” “那,那我绑紧绷带,去换男装?” “呸,男装简单,但是你有**吗?” “你怎么知道没有?说不定掏出来****呢!” “那……让我先试试?嘿——” “哎哟你还真来——快松手!看我不挠死你个小贱货儿——” “哈哈哈——假把式,我们啊,永远也变不成男人的!” “哼,那又怎么样,我这样就挺好,再说了,男人们**可没有***……” “是嘛,让我看看,也许是****的呢?” “诶你还来——啊,我好不容易才**的****!” 泰尔斯听得面红耳赤,努力板紧脸色。 她们有的姿态优雅浑身清贵,有的体态诱惑气质性感,有的眉目传情勾魂夺魄,有的凄楚娇弱惹人怜惜,有的千娇白媚妖娆多姿,有的端庄素雅冷若冰霜。 她们或惊鸿一掠显露真容,换来客人们的注目与惊呼,或呵呵发笑掩面退缩,勾起夹杂期待和失望的叹息,或放肆浪荡地轻轻勾指,引动男人们的热切疯狂。 “说不定是你的那位相好?给你留家徽,说要来娶你的那位?” “你好讨厌哦……” “哼,又一个谗身子的负心汉罢了……” “或者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老帽?” 她们就像童话故事里在森林中影影绰绰,淘气探头的美妙精灵,东躲又西藏,此起而彼伏,时而现身时而神秘,时而热情时而冷酷,时而脉脉含情时而爱理不理,时而纯真圣洁时而搔首弄姿,勾得观者们心中痒痒。 令人恨不能放下一切,随之而去,穷根追底,一睹真容,登堂入室,一亲芳泽…… 啪! 哥洛佛把手伸出驾驶座,面无表情地挥出一巴掌,把仰头出神得忘了正事的孔穆托拍了回来(同样把大开眼界的泰尔斯惊醒回来)。 “抱歉,咳咳,”孔穆托摸着生疼的后脑勺,尴尬地道: “我来过这——当然是因为公务——几次,下午只是刚开场,晚上要更热闹……” “二等护卫官,孔穆托,”哥洛佛冷冷地道,顺便换位到车窗前,挡住一个在二层楼上向泰尔斯温柔眨眼的漂亮小姐姐: “殿下还有事要办。” “当然,当然……” 孔穆托讪讪道歉,偏头看向几个等马车降速就腆脸围上来的“本地老乡”: “不,我们不需要导游,也不需要介绍,更不需要……喂!别拽我的缰绳!好吧,这些钱拿去,少来烦我们!” 护卫官气急败坏地打发走这些热情好客的“地陪”。 显然,在这一点上,孔穆托没有撒谎,他确实不擅长这样的场面。 马车再次向前行驶了一段路,转过几个弯,路过一群血气方刚,对不同姑娘美人们评头论足的年轻贵族。 看看他们,是如此自信,轻狂,安逸。 泰尔斯默默地对自己道。 不像自己。 年纪轻轻,却已重压在肩,束缚遍身。 暮气深藏。 少年自嘲地苦笑道。 他们驶出热闹的地带,孔穆托这才靠边停下马车,指向街道的另一头: “瞧,那就是‘一夜艳遇’,位于红坊街核心区的前端,地段不错。” 泰尔斯探出头。 出现在他视线远端的,是一间华贵大气,人来人往的屋宇。 屋外的掮客们讨好谄媚,热情无限,台阶上的鸨婆们挥舞手帕,笑意喜人。 更别提窗口和阳台处的莺燕美人们,可谓千娇百媚,繁花似锦。 那就是贝利西亚开的……会所? 一夜艳遇? 但是不知怎地,少年觉得它莫名眼熟,却又有些陌生。 “有些新,”哥洛佛皱眉观察着“一夜艳遇”的建筑外观,道出他的疑惑: “跟周遭格格不入。” 孔穆托再打发走一个想凑上来介绍生意的掮客,闻言眼前一亮: “当然,它是在一间老棋牌室的废墟上重建的。” 前警戒官兴致勃勃: “六年前的某个夜晚,两个黑帮争抢红坊街的保护权,在这里杀红了眼——那些狗娘养的甚至搬出了永世油,爆炸声把王都的总守备官都惊动了。” 泰尔斯听得心头一跳。 他看着那栋新建的会所,比照着它周围的路口,慢慢确认自己的记忆。 不。 六年前,让这座屋宇重建的,不是永世油引发的爆炸。 他撑住车壁,默默地告诉自己。 不是。 孔穆托发觉了王子殿下有异寻常的神色,犹豫着开口道: “在下车之前,我能问问咱们是来做什么的吗,殿下?” “总不能真是来……找女人?” 哥洛佛警惕地打量着周遭的状况,但他的耳朵却下意识地向泰尔斯偏转,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当然不是。” 泰尔斯神秘一笑: “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一些,没有必要外传的事。” “哪怕是对马略斯。” “你们明白吗?” 王子认真地看着车厢里的哥洛佛和驾驶位上的孔穆托。 也许是地位使然,也许是眼神逼人,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齐齐点头。 “好吧,您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