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摇了摇头: “卢玛,输。” “什么?” 法肯豪兹皱眉不解: “但你还活着啊,你兄弟怎么输的,下错注了?” 高赫的表情黯淡下来。 “部爵,赌,血刺蜥。” 法肯豪兹的笑容也渐渐消退了。 “哦,你的部爵下令,让你们兄弟手足,捉对厮杀。” 公爵叹息道: “这可是重头戏,我猜,他想引来重注,赚笔大的。” 高赫咬起牙齿,脸颊发抖: “卢玛,不。” “高赫,不。” 法肯豪兹点点头: “当然,你们拒绝了,所以只能赔钱?” 荒骨人顿住了。 好一阵子,他才艰难抬头: “部爵,杀人。笼主,杀人。圣酋,杀人。部族,大杀人。沙仆,大大杀人。” 公爵耸耸肩: “是啊,我猜也是,大家都很不爽,尤其是那些下了注的人们——我听某人说过。” 他轻哼一声: “你的部爵摆了兽笼,兴许还收了注,却没完成决斗,一定赔惨了吧。” 高赫没有说话。 荒骨人只是摇了摇头,目光可怕:“部爵,穷。” “卢玛,赔,命。” 法肯豪兹一顿。 高赫咬紧牙齿发着抖,抬起头来: “高赫,罚,活。” 西荒公爵没有说话。 他只是叹出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高赫扭过头,向着看不见虚空露出狰狞的表情。 “啊,我想起来了,你的混蛋老部爵,”法肯豪兹眉头一动,恍然道: “就是后来那个被你从下往上,一斧子从鸡把砍到肋骨,哀嚎到天亮才挂掉的倒霉蛋?” 高赫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法肯豪兹轻笑一声: “干得好,伤疤汉,为你兄弟报仇了。” 高赫不言不语,半晌之后,他突然抬头。 “骨头崽,赌?” 法肯豪兹一愣,明白过来,点点头。 “是啊,我也在赌,”公爵看向东方,嬉笑道: “赌另一场……血刺蜥。” 高赫皱起眉头。 “啧啧啧,”西荒公爵摇头道: “下注下得,怎么说呢,足足六年啊。” 法肯豪兹渐渐出神。 荒骨人露出狠色: “高赫,杀人,骨头崽,赌。” “当然,”法肯豪兹笑了: “如果是杀人,伤疤汉,我一定让你去,下注在你身上。” “但是,不,不是。” 公爵的眼神犀利起来: “我这场赌博的关键,不是杀人夺命。” “而是赌我那一位,在王都里的高赫,能不能豁出一切。” 高赫露出不解的神情。 “赌他,赌他愿不愿像你的兄弟一样。” 法肯豪兹公爵面色骤冷,他大手一挥,将桌上的棋子统统扫落: “赔自己的命。” “换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