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紧接着双手还递上了一块褚宅的管家腰牌。
褚让握着这块铁牌,一时没看明白,凝眉不答。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踏木楼梯的声音。
他回过头,看见了同样被搅扰休息,正快步下楼的父亲,溪峰寨大当家的,张鸿山。
张鸿山颔首系着衬衫领口的扣子,长腿落错摆动,面容十分成熟俊朗,从眉眼中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姿。
他走到跟前,看了看褚让手里的牌子,转头问跪在地上的人,“褚家的?什么情况?”
“老爷子咳血了,”老管家带着哭腔,“已经三四日水米不进,所以差小的来请小少爷速速去见一面,说有话同您交代。”
“同我交代?”褚让疑惑道。
褚怀兴身体抱恙,而且状况不佳这件事,他们山上早就知道了。这半年褚家的生意一直死气沉沉,连从山麓经过的镖车都少了。但是他们没想到会恶化得这么快,简直江河日下。
张鸿山问褚让:“你想去吗?”
“我无所谓。”褚让说。
“到底是你娘的亲爹,场面还是要过一下的。”
褚让没说话。
“平白无故的,应该不会有诈,”张鸿山思索一番,“近日太平,如果城里想打我们的主意,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应该早就知悉了。不过还是要小心,多带几条枪,小心着点,别太招摇。”
褚让站在原地想了半晌,才道,“嗯。知道了。”
他叫上几个手下,从库房里取了枪和子弹,藏在了鞍鞯下面。
这夜的月亮时隐时现,下山的路被树挡着漆黑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褚让跑在前面,借着马儿的眼睛,径直往山下策马飞奔。
等顺利赶到了褚家,他立刻又被慌慌张张的下人引到了褚怀兴的床榻前。
他定睛一看,发现管家说得不邪乎,这人瞧着确实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