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匡德一个人的了。整个陇东有九位将军呢。”这还不算安东卫卫所的人。
环俞听了就高兴。能把这晦气的送走,他简直求之不得。
家卓非常惊慌。
他冲章景同大声嚷嚷,“你不能把我送走。”
章景同挑眉,“我只答应给你治疗。什么时候说会把你留下,给你保命了。”
家卓气的青筋凸起。
环俞转身拿勺子指了指他,寒气森森。
家卓立即闭嘴。
*
头七的时候。章景同听说赵家人在临溪镇闹事。
赵东阳的儿女们翻墙闯入蒋菩娘的农庄里。砸了她屋里的东西,还叫人在屋里做法事,烧纸。哭爹喊娘的。
蒋菩娘得知后,派人送了两担纸钱过去。态度很是大度。
连孟宜辉都赞不绝口,与有荣焉的说:“她气人可真是有一手!”
屋檐的雨沙沙不断,章景同合伞抖了抖雨水,进衙门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为气人?难得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去祭拜,搞不好正高兴着呢。”
“谁说她去祭拜了。我说的是她去送了纸钱。”
有区别吗?
她在蒋府举步维艰的。能送纸钱大概已经很高兴了。
孟宜辉异常不满。他不喜欢章询总是表现的一副很了解蒋菩娘的样子。他警告他说:“是我先说喜欢她的。章询,你不能欺朋友之妻。”
“那你去求聘。”章景同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在翻尹丰的邸报,师爷房里到处都找不到。
孟宜辉感到自己被讽刺了。
他追着章询,不依不饶的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蒋姑娘没有那个意思。”
孟宜辉懵了。他不解,那天是章询自己问他什么蒋姑娘还伤心吗。蒋姑娘还悲伤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章景同看见门口有人冒雨夹着东西送来了。看大小是邸报,忙撑着伞去接。代表孟师爷把东西领了。
回来后才回答孟宜辉:“我跟她又没仇。为什么不能关心?”他坦坦荡荡,眉宇间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如此无愧于心的坦荡。反而让孟宜辉释怀了。
大大方方的关心往往没什么。暗暗的关心才是心怀鬼胎了。
孟宜辉自嘲自己带偏见看人。反而对章询内疚。
章景同铺开邸报。迅速过了一遍京里的消息。
近来王党动作很大。章聿云入狱后不少人都在落井下石。因因着章聿云以武籍之身参加武举。四叔冯玉琢、父亲章鹿佑,都参与在其中。连姑父建由候都参与了一脚。
御史们可算找到事做了。
章景同全神贯注。孟宜辉凑过来看到,笑着说:“你看这些做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章景同把邸报递给他。“随手翻翻罢了。”
今年秋粮收上来了。孟德春使唤儿子和章询去填仓。孟宜辉压阵粮谷,章景同负责计数。
孟宜辉偷偷和章景同说:“我爹找不到林仁圃人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林仁圃也叛国了。
孟宜辉摇头,声音压的极低的说:“……我隐隐听尹大人和我爹说。王匡德好像疑心上了林大人,觉得他在赵东阳这件事上太积极了。王匡德把人抓起来审了。”
章景同讶然。陇东刚栽了一个赵东阳,王匡德就抓了林仁圃。好像一点不怕扰乱军心。
对王匡德会抓林仁圃,章景同一点也不奇怪。
林仁圃之前先后曾向蒋菩娘和他敲击过赵东阳的消息。章景同也疑心过。此人其心有异。
但抓到家卓后。章景同就不这么想了。——至少在赵东阳之死这件事上,林仁圃不是主谋。
当林仁圃还在四处打听赵东阳藏身地的时候。已经有人得到消息,抓住赵东阳开始三天的折磨。
章景同一直很好奇。除了蒋菩娘,还有谁知道赵东阳的藏身地。
章景同问:“可有审出什么?”
孟宜辉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他知道林仁圃被抓了。是因为现在没有人和华亭对接了。这些秋粮如何下放,怎么慰兵成了尹大人头痛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