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防。”
“而且搬过去对王元爱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陇东除了荒凉些不如华亭繁华。其实那里才是王家的地盘。”
松衡远和陶家有姻亲关系在。虽然章景同清楚他并不是章派的人,可外人不知道啊。
大家都觉得松衡远尹丰师徒即便不是章党的人,也和章党暧-昧不清的。
王元爱搬走反而安全。
章景同刻意对焦俞环俞解释,徐徐道:“其次,王元爱留在了陇东,还带了两车粮食过去。这就是是在告诉王匡德,他知道了王匡德和尹丰谈判的事。他知道王匡德现在的处境。”
“以后的事就简单多了。王元爱只要来摆出条件,能让王匡德接受。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王匡德唯一的忌讳就是王元爱让他忍声吞气,收下那两车粮食。只要王元爱不踩这个底线。应该会和王匡德相处的很好。——王元爱若敢摆着小主子范。呵呵,王匡德可不是一姓家奴。”他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章景同和王元爱同窗多年,他倒不觉得王元爱有性命之忧,只是担心他会吃亏罢了。
可如今看来他是一点亏没有吃。只怕还和王匡德平起平坐了。
焦俞道:“那依大公子看。王匡德会同意和王元爱的交易吗?”
这个章景同委实不知道。
“我曾和王将军有所接触。王将军对交出兵册一事一直有所顾忌。一来陇东兵营军丁造假一事几乎人人有份,并非只是王匡德一个,他这么第一个跳出来了。只怕会成为千夫所指。”
“二来王将军曾亲口对我说过陇东军营有奸细,他查不出是谁,不敢放心把名册交出去。——赵东阳才死了多久?前车之鉴,犹在眼前。王将军未必敢赌。”
环俞听了松一口气:“这么说王将军十有八-九不会答应?”
章景同摇头说:“接待客人的多是女眷,我只怕王元爱那花言巧语说服了王夫人。”
章景同道:“王将军和王夫人在外人眼里本就不般配,王夫人对王将军却死心塌地二十年,这一点让王将军十分感动,他夫人若说什么,王匡德未必不听。”
环俞想到王夫人和王匡德那不相配的外形,一时也沉默了。
“现在王元爱手里捏了两张牌了。除了家族压力外,王匡德要粮需要他调停。京城来人,除了尹丰着急,王匡德也急需息事宁人。”
章景同叹道:“只怕王匡德十有八-九会低头了。”
焦俞胜负心极旺,他不甘心的上前:“那大公子就眼睁睁的看着王元爱先一步拿到兵册,回宫领赏?”
“那我试试去截胡?”章景同揶揄道。
“大公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们开玩笑。”
章景同确实心情不错。对章景同来说来,王匡德只要愿意交出册,不管把兵册交给谁,与朝廷都是一件益事。王元爱若人的真让王匡德松动了。这可是一份大礼。
若是平时,章景同就会在此时认输了。
事情最终的目的他已经达到。至于是他摘桃还是王元爱摘桃,于章景同而言都是一件极其无所谓的事。
不过这次不一样,他送了一份假兵册进京。如果把兵册进京的不是他……只怕家里就要骂他无能了。
章景同必要和王元爱抢一抢了。
章景同说:“谁和你们开玩笑了。我可是真打算去截胡。”他慢慢道:“那王元爱能开的条件。我章时霖也能开。”
其实这是很卑鄙的,若是平时章景同一定不会这么做。
毕竟让王匡德松动的是王元爱。王元爱占了先手。对弈下棋未必要下到最后一手才分输赢,那样太难看了。
可章景同打算难看一次。
章景同写了一封信,让环俞带去陇东军营。
焦俞探头探脑的问:“大公子写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告诉王匡德。害死赵东阳的那个人我抓到了。朝他讨个人情。”
环俞拿着信愕然,他们不是早就抓到了吗?
家卓曾在章家小院扣押过几天。后来移交给陇东军营的李将军了。
李将军是太子的人,手段狠戾……家卓如今活着没活着,喘没喘气都两说啊!
章景同笑着说:“活着死了很重要吗。”他淡然如斯,神色中带着点算计,偏偏纯真温和的眼睛笑的很温柔。像小狐狸一样可爱。
他就是要给王匡德的天秤上加码。
王元爱能给的章景同能给。王元爱不能给的,章景同还能给。
就看王匡德怎么选了。
——章景同赌王匡德会选他。
毕竟让王元爱死在了陇东。王家不会放过他。
可倘若让章家的嫡长孙死在了陇东。只怕连王家都会给王匡德拍手叫好。
若是章景同没死,平安回了京。正好,那王匡德就是成功跳船了。
从王家这条船上,跳到了章家这条船上。
谁说劣势不是优势,恩?
*
蒋家大宅。
蒋英德正在审问蒋菩娘,他摇手一指石桌对面的两个座位。对蒋菩娘道:“今日这坐了我两个好友。告诉我,你在瞧哪个?”
蒋菩娘知道哥哥误会了。她笑他,“哥哥不亏是要娶嫂嫂了的。满脑子都是男女之事。”
“难不成你要说你没看谁?”
“我是看了。”
蒋菩娘坦坦荡荡地说:“我看了又如何?哥哥故友我很喜欢。只可惜我不是男儿,不能和他做朋友。”
蒋英德愣住了。
“你,你怎么跟别的女儿家不一样。不知道脸皮呢。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庄子上把你养野了!”
蒋英德恨恨的打了蒋菩娘好几下。
蒋菩娘笑盈盈的。
倒是蒋英德于心不忍。他问:“你是想和章询做朋友,还是孟宜辉?”
蒋菩娘觉得这话太露骨了。没有正面回答。她又怕哥哥和章询太亲近,传出什么话来。章询对她印象不好。忙剥了心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