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又何必担心连公子不为您所用呢?”
她又举例,“就像相全公子,不也是因为爱慕殿下才留下来的吗?”
慕青桐一听她拿连舟跟相全类比就有些头疼。
她下意识觉得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你可别提相全,”慕青桐叹气道:“我巴不得他走的远远的,不要留下来才好。”
连舟就更别说了,人家对她都没那个意思,难不成让她主动去撩拨人家,最后其实只是为了利用?
一想到那个场景,慕青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宝音啊,你家殿下我还是没有那么无情的。”
也不是什么喜欢玩弄人心的渣女。
宝音一听就知道慕青桐想岔了,她其实是觉得,连公子好像也有些喜欢她家殿下,而殿下对连公子其实也有几分特殊。
说不定这就是上天指的姻缘呢。
“算了算了,不聊这些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慕青桐抽开大书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巴掌大的盒子来,放到书桌上打开。
宝音凑上去瞧了一眼,里面是一块四分五裂的玉佩,再一看那个图案,可不就是叶其说要送给乌念慈的那枚。
果然,慕青桐道:“这是在马车上找到的,应该是念慈放的。”
她伸手,把那碎玉拨开来,露出一颗圆润的玉珠。
那玉珠看着凹凸不平的,好像在粗糙的砂石上滚过很多次一般,但若细看便会发现,上面都是刻的一些特殊的纹路。
慕青桐摸着那玉珠,道:“这颗珠子是藏在玉佩里面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放进去的,乌念慈留下的字条只说是玉佩不慎摔了,就掉出了这枚玉珠。
慕青桐看到时几乎要冷笑。
果然还是那个八百字心眼子的叶其,居然能想出来这种破招。
宝音有些不解,她问:“叶公子怎么就确定乌少州主会摔了玉佩呢?”
按理来说,这玉佩作为遗物送过来,乌念慈肯定会好好保管才是啊。
“她不摔我会摔,”慕青桐冷笑,道:“如果念慈真是男子,因着这枚玉佩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便会去摔了它。”
虽然乌念慈是女子的情况下,如果她一直因为这枚玉佩而神思不安,她也会出手。
但到底没有那么快。
宝音不说话了。
沉静了一下,又听慕青桐嘲讽道:“算计人心倒是强项,怎么不见把自己的命算计下来。”
又是好一阵沉默。
一直等到慕青桐压下气来,她才把那盒子放回去,又从抽屉里抽出张纸来。
“我把那玉珠面上的纹路拓印了下来,”慕青桐把那张薄薄的宣纸递给宝音,眼皮子掀了一下,道:“你去找找看有没有人能够破译出来的。”
宝音接过宣纸,又想起来,问道:“殿下,要去问问连公子吗?”
到底也是同胞兄弟,说不定他会知道呢?
“你先找人,实在找不到我再去找他。”
非必要时候,慕青桐其实不是很想麻烦连舟。
心底总有点愧疚感。
“好。”
宝音把那张拓印了纹路的纸收了起来。
恰好这时,宝珠在外面敲了敲门。
她低着头道:“殿下,意夫人前来拜访,这会儿正在会客厅等着呢。”
听到这消息,慕青桐眼睛一亮,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会客厅离她的书房并不远,慕青桐一听到便马上赶了过去,结果还是被嫌弃了。
女子坐在紫檀木椅上,手点着那木扶手,旁边的茶还冒着热气呢,便阴阳怪气道:“拖了这么久才来,又是从哪个温柔乡里出来的?”
慕南萧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大太阳。
“好姐姐,”她道:“这可是大中午,我应当还不至于如此荒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