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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择沅(2 / 2)

派的人吗?千里迢迢,只为他而来?可是父亲已经没了啊?难道正是因此,才这时候来,不必避嫌?

沈卉抚了抚今早特意找柴荣喜弄的发髻,眉眼弯弯地去握那丑八怪的手板,顺带将从冤大头顺来的玉佩借花献佛,径自塞入,还挠了挠他手心。

“大哥辛苦了,我们家小少爷把您得罪狠了吧。那就是个缺心眼的,你可千万别因此生了气。”

那汉子在这蛮荒地,几时见过这般千姿百媚的妇人。

不觉枯槁黑黄的脸上也带了笑意,默默将东西塞往袖口。“哪里哪里,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哥哥客气。诺,是为这孩子来的。上头都发话了,我过来接他呢。先谢过大哥照顾了。”收下了就好办,那就不用浪费表情了。

臭男人见她能直接进来,估计是有点来头。反而扔了鞭子,殷勤地忙前忙后给她跑腿,正好抱起受伤瘫在地上的裴择沅抱起送上牛车。没办法,柴荣喜到底年纪轻,一力硬犟,涉及到自身利益,长辈们的退让却有限度。

柴荣喜点头哈腰送走了人,徐徐墟口气,成人的世界好累啊。不过,瞧瞧后头的美人,心里十分满足。正要说些什么,美人却丝毫不理睬。沈卉只有一句话: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沈卉双手捂住一直盯住自己瞧的双眼,“小孩子家家,快快休息吧。等到地了,姐姐带你看大夫。”第一次见大佬,姿态一定要讲究。这种受虐的小屁孩,当然要当好贴心温柔大姐姐了。

裴择沅只觉一阵冷香袭来,眼前就黑下来,那双手冰冰凉凉,轻轻笼罩自己。

听见这妖妖娆娆传花蝴蝶的女人,柔声和自己说话,却越发抵触。把一个流放千里的人当小孩哄,当他没见识吗?她能这般顺利将自己接出来,必定是这边陲之地的豪强氏族。

自己父亲祖籍北州,南临这边也大概只认得沈家。临终托孤,对方应是大家族。他们轻易捞自己出来,却指派这样的女人来接应,只怕是父亲所说的婚事有变吧。估计也不会直接去府邸。他这样前途尽毁,亲族俱灭,想来不是良人。对方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女人仆妇不像仆妇,主子不像主子的,许是远方亲戚。来此目的必定不纯。他还待继续分析,身上却一阵一阵寒凉起来,车子颠颠簸簸的,没意识睡过去了。

沈卉还在琢磨怎么给沈家添堵,到了乡下庄子,柴荣喜就得走了。他身上银钱不多,能给的,自己趁着他色令智昏,都要过来了。带个半大崽子,怎么活下去是个大难题。科举大佬,那必然是供他读书的。古代读书花费更不可想象。救命啊,她倒是想出卖色相,可是不干净的钱,大佬万一嫌弃,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不料那边厢,自己凌晨冒着白露洗了头发,收拾干净来见这未来大佬,这小子居然将自己来路猜得七七八八。

顾泽沅瑟瑟发抖的样子十分不对劲,终于引起了沈卉的注意。sexia这才发现这小子,脸烧得通红,却是十分秀气。眼睛紧紧闭着,眉头蹙起,雅羽般的长睫毛,不安地眨动了几下。

这可是她以后的养老金啊,她毫不避嫌一把抱住孩子,试探地触探额头,果然是发热了。一直劳累过度,毕竟做流放囚犯,哪能有什么好待遇,无亲无故的没人看护,半大孩子做生作死的。想必是之前精神紧绷着强撑,一旦松懈下来,强压住的病痛就会开始发作了。

扭头又去吩咐柴荣喜,得先去找大夫了,不能耽搁。但这里四下不着村的,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束手无策地看着小孩因为发冷,还在往自己怀里钻。

想起赶路近2个时辰,也没吃没喝的,还是喝点水降降温?但小孩的嘴唇紧紧闭着一点都不肯张开。那怎么办呢?不管了!

把他扶起来,手指硬钻进高热的口腔,真是吓死人!撑出个小口子,透过牙齿缝,硬往里灌水。小孩觉得不舒服,挥了挥手,想推开。却一点力使不上,只好哀哀地唤人“爹!爹~”然后呜呜地哭起来,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沈卉心下恻然,一般人都是喊娘亲吧。大概他父亲对他好一点?听说他娘早就改嫁了。

说来她在现代,生病了也是没人看管。留守女童,爹亲娘爱的是家里头那个男宝贝,一点钱也不往老家里寄。她小时不舒服都是全靠硬撑,爷奶也根本不管她死活,他们都寄人篱下在叔叔家呢。上学在学校烧晕过去,碰到好心的同学,给她带几颗药,才知道不舒服就吃药是能缓解难受的。

强硬灌了水,好像一点作用也没有。呆呆地看着他耳朵、脸都烧得通红通红的,但是手心却是冰凉冰凉的。身上刚刚所受的鞭伤不断有血渗出来,实在凄惨,只好又去催促赶牛的柴荣喜。

柴荣喜被催得心急如焚,头一回赶牛,赶得鞭子都快着火了。他也只来过南临一回,真不熟悉路。

沈卉见他茫然无措,只好另想法子。做金丝雀的时候,住特护病房,护士医生是怎么做的啊?

完了,她只记得那个医生,戴着口罩,眉骨很绝很帅,戴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哄着自己吃药。还陪床,等她睡着了才走。

她甜丝丝地睡醒,只看到金主那一脸肥肉的脸。

算了,不想这个了,盼着这小子命好吧。不过这么高烧,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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