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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另一种呢?”

信都羽徵:“异乡人。”

白云白:“异乡人?”

信都羽徵:“他们回不去故土,在安京又无可安心,于是索性想要将这繁华安京毁灭了的人。”

白云白微怔,旋即道,“先生高看我了,我若不是艳羡这安京繁华,又怎会从千里之外迢迢而来?”

“白爷不必紧张,”信都道,“这安京毁或不毁,和羽徵并无干系,只要来到清风茶楼的人,都是某的客人,既然点了茶,某都会竭尽全力为诸位办事。”

“只是……”他顿了一下,“白爷点的茶,并不是‘玉峰雪翠’,如今你我分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新毛尖,倘若白爷真是来喝茶的,某去换了,再将多余银钱还给白爷便是。”

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白云白按住了手腕。

“白某人来喝了两年的茶,的确不曾在先生这成过什么大生意,怎么先生还屡屡屈尊,陪着白某人喝茶啊?”

信都羽徵固然莫测,可白云白也不是寻常人。信都羽徵来到清风茶楼两年,白云白便在这喝了两年的茶,不少人议论茶楼恶人和那外国人好似成了朋友,果真怪人都是喜欢凑在一处。

谁也没澄清过这一桩传闻,只能说明他们在这一句话中各取了所需。

信都的眼光透过层层黑色纱幔,将白留白看得很清楚。

看清他碧蓝的眼眸,看清他的棕色的发。

“先生对斯兰很感兴趣,”白云白道,“我对东安很感兴趣,你看,我们简直是天生的朋友。”

信都羽徵低笑,“白爷对某鲜有隐瞒——怎么,不怕我恶人阁的情报卖进了真恶人手中,他日斯兰倾覆,也在你白爷的头上记上一笔?”

白云白右手按压心脏,语气却又挂回了那一丝玩世不恭,“斯兰自有神明庇佑,云白只是说了真话,何至于给故国招致灾祸呢?”

“你的神明在夜半才阖上眼眸,”信都道,“怎么,白爷今日的生意,大到要跟我耗过了夜半才能讲吗?”

“哈哈哈,我说先生今日怎么语气不善,原来是白某耽搁时间了,”白云白拱手权当赔罪,“先生不也先去陪户部尚书家的女公子,将我冷在此处许久?”

“关于信都羽徵,许多传言都不可信,但有一点是真的,”信都已经有些不耐烦,“某日进斗金,每时每刻都着急和银子见面。”

他偏头去看屋中的铜壶滴漏,“白爷点的一壶茶喝不了这么久,倘若再拖延下去,某就只能按照时间给白爷计价了。”

“别别别,白某可没有那个财力,”白云白惊得差点从案子上跳起来,“托白某办事的那位,是个纸老虎,看着富裕实际上兜比脸都干净,我们办事还是能省则省。”

“什么人能劳动白爷做事?”信都倒是来了兴致。

“他想要小皇子改名,先生看此事能办不能办,若能办成,是该用黄金白银,还是紫石英结算呢?”

白云白这一次倒是毫不拖延,一口气倒豆子一样交代了个底掉。

“小皇子改名?”

信都羽徵喃喃。

“看看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吧。”

“什么样的……什么?”白云白有些懵。

信都哼了一声,“喜欢什么样的名,要不要带偏旁部首,从什么韵,要怎样的反切音——”

“慢着、慢着,先生,”白云白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便答应的这样轻易?”

“这算什么大事?”信都道,“不过是改个名字。”

白云白:“那可是皇子!眼下陛下最宠爱的皇子!”

信都幽幽念了一声“皇子”,给白云白念出了一个寒颤,他语气完全不像是在琢磨人家的名字,倒像是已经身在重重宫殿之中,手指掐着人家天之骄子的脖子,琢磨着是该一把掐死,还是五花大绑了先威胁他的父亲给钱。

“白爷,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皇子,”信都道,“改名的生意是比杀人困难些,不过你既然为斯兰国王做事,就此牵一条线,也叫清风茶楼和斯兰皇室有所交集,这条件不过分吧?”

白云白后退两步,“你怎么——”

“很难猜吗?”信都也起身,“当今世上想要小皇子改换姓名的人,一共有几个呢?”

白云白:“朝中——”

信都:“朝中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有权势,真心的话是说不出口的,就算说出来了,也只是昙花一现、煊赫一时,哪有能真正做成的事情?”

信都:“左右不过是个名字,至德太子已经薨了,为了一个故人,谁会搭上现世的前途?”

白云白:“可我——”

信都:“可你的君王,并不是至德太子的故人,他耗费心思财力在这桩事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云白已经被人看穿,也索性不再遮掩。

左右此地距离拜留别足有千里,恶人阁的势力再大,也够不上他的君王。

“先生这般思虑周全,难道想不出吗?”白云白坐回位上。

信都如何想不到呢?

至德太子的故人,算来又能有几个呢?

“公良——”

“哎呦,”白云白打断他的话头,“先生若是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公良大人现今已经在斯兰生活足有些年月了。”

答案呼之欲出,信都却沉默了。

白云白又给自己斟了一盏茶,对面还是没有动静。

“先生?”

信都羽徵的黑袍下有一瞬的颤动。

但也只是一瞬,快到白云白以为是自己眼花。

“想不到平阳公主在斯兰的地位已经如此之高,”他声音如常,“叫你的君王肯这样花钱为她办事。”

“也不能这样说吧,”白云白挠挠头,“价钱的事情我还没跟他商量,我估么着,大概率我自己是要贴一些的。”

“不过平阳公主如今在斯兰的确说得上话,”白云白道,“毕竟我们世子身子太弱,她的儿子奎因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况且我们陛下又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虽说不是头婚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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