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韶歌如许>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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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2 / 3)

将你妹妹教的能文能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孔孟之学,还有治国理政之谋——然后呢?”

魏暄:“然后?”

“然后,她就嫁人啦!”司徒申道,“你家的女孩儿,明白的越多,越清楚自己无能为力、无事可做,你何苦呢?”

“我……”魏暄听着他的话,心头忽地一抽。

“公主长大后能干些什么?”司徒申走到魏暄跟前,与他掰手指头,“插花、女红,做些女儿家的小计谋。”

魏暄:“可世间女子——”

司徒申:“可世间女子,大多逃不过这些。”

司徒申:“除了一个宝地,那就是我家。”

司徒申不知从哪儿拖了个凳子过来,在魏暄身前坐定。

“我娘是名将之后,从小在军营里面长大,现在虽然不在阵前了,可关起门来也是跟我爹探讨战术的人物。”

“我大姐随姐夫经商,长江以南什么商行不认她司徒瑜的名字?四姐也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此去登州少不了她的职位。三嫂和我娘一个路子,二嫂就算大家闺秀,但她从前是乐籍,一手琵琶弹的边地五郡无人不知。”

司徒申的手指数完了,抬眼去看魏暄,“殿下觉得,这里边有适合咱们韶歌努力的方向吗?”

魏暄无话可说。

他手指扒着桌沿,已经压出了深深一道印子,却还不知疼般的没有松手。

“那该……怎么办?”魏暄道,他有些脱力。

“……我也不知道,”司徒申摊手。

这是实话。

一个极尽尊贵的嫡公主,究竟怎么能安稳平顺地过这一生?根本不是她自己,或者哪怕这大安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能够决定的。

“阿申日后……会娶什么样的人?”

半晌,太子忽道。

司徒申抬眼,两人眼神交汇了片刻,他们的心情都很坦荡,如何盘算都清晰地写进眼光之中。

“可能……像我娘那样的吧,”司徒申说。

魏暄抵在桌上的食指微微一颤。

“我家的女孩都是什么样的殿下也知道,我与那些世家教养的‘闺秀’,终究难相配。”

“听闻从机动甲胄在拜留别诞生以来,还没有过女骑士,”司徒申开玩笑道,“若是将来有个能驾驭这铜墙铁壁的姑娘,我也也许会有点兴趣。”

“嗯,”魏暄默了好一会儿,终还是一个“嗯”字。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殿下,”司徒申身子前倾,话在心里滚了一遭才说出口,“如果我有这个本事,我大可以护她周全。甚至说,我能做她的踏板,我帮你照顾她,一直到她找到她倾慕的人。”

魏暄眼神有一瞬间闪躲,“怎能如此耽误你……”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个粗俗武夫配你妹妹,是谁耽误了谁?”司徒申哂笑一声,“殿下,姻缘这事,可遇不可求,刻骨铭心是好,相互理解、相敬如宾也未必不好。殿下为了大业从不曾考虑过私情,我也未尝不可。”

“可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殿下,”司徒申叹气一口,“当年为殿下找伴读的时候,陛下想的是如何将我爹留在边郡,可十年过去,边郡已经成了司徒氏的根……今非昔比啊殿下。”

司徒申说的,魏暄何尝不清楚。

韶歌虽然不受父皇喜爱,可她身后站着自己,也就站着整个万家。

司徒氏、万氏和太子,这早在十余年前种下的种子,现今已经枝繁叶茂起来,皇帝怎么可能继续放任外戚和边地武将联手,叫这栋梁之材长出遮天蔽日的巨大树冠?

更何况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还是他这个君不君臣不臣的太子……

为了司徒氏还能安心驻守在边郡防线上,为了他这个太子不被帝王的猜忌之心所害,为了万氏的苦心经营,甚至皇后……为了她身染沉疴还能高居中宫之位,而不被新生的花草倾轧。

这是条死路。

这条路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别那么担心,”司徒申见魏暄面色不佳,上前露出个笑来,“实在不行,咱们不是还有一个‘拖’字决?”

魏暄:“?”

司徒申:“要是殿下实在相中了我,等您说了算的时候,叫我娶谁家的妹子,哪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魏暄无奈摇头,总算放开了紧握在桌沿上的手。

“韶歌自有韶歌福,”司徒申笑着揽过太子的肩膀,“你现在就开始犯愁韶歌的婚事,等到有一天韶歌真牵着不知道谁家的野小子,来跟你说爱说嫁人的时候,你可怎么办?”

“你可盼点好的吧!”魏暄没好气地将他手臂扔出去。

……

“那人叫万宏信,是国舅的儿子。”

韶歌出宫上学的第一天,天还没亮就坐上轿辇出宫,早早地趴在学堂的书桌上……困觉。

司徒申到的时候,小姑娘正盯着不远处的公子看。

他上下打量一番,整个人便直冲上前,占满了韶歌的整个视线。

“他怎么着你了,你都看了多长时间了?”

“我知道他,他是我表哥嘛,”韶歌收回神光,对司徒申说。

“先前见过?”司徒申挑眉。

“见过,”韶歌道,“国舅也是我舅舅,我见过他的儿子,这有什么奇怪?”

“这样……”司徒申在韶歌身前坐下,眼光还落在不远处的万宏信身上。

和他父亲国舅爷万筹浑身上下长满心眼子般的精明不同,这位万小公子有些出人意料的真诚,几天相处下来,司徒申还真没觉出此人身上有半点万筹的影子。

传闻国舅小妾养了无数,儿子却只有这一个,乃是前些年国舅异常宠爱的一位妾室所出。

“他们都说我表哥的性子是随了她的母亲,”韶歌对司徒申道,“很是独特。”

司徒申摸摸下巴,“……怎么个独特法?”

“简单讲,”韶歌语气颇有些神秘地,“就是‘好色’。”

“嗯?”司徒申皱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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