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怎可能会有如此胸襟与才华。”
“哦?那你说我抄的谁的?”
廖秀才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但他就是不服,他说:“这不算,这么短的时间你怎可能有如此佳作,定是先前准备的,我们要以斗诗的规矩来。”
孟子书鄙视了他一眼,摇着头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可惜,你不在列。我这两首哪一个不贴题了?今日不就是斗酒赋诗吗?我这哪一首与酒不相关的?”
此话一出,舱内哄堂大笑,引得廖秀才一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却又无力反击,只能唉声叹气。
洛松承昱直接惊得说不出话了,他本来已在心中打好腹稿,若是她无力招架,那他定是要为她解围的,却不想她技惊四座,力克群雄,所作诗词超凡脱俗,无可匹敌。
他很难想象一个女子能想出这样的诗句,霸道不失潇洒,凌厉中带着俏皮,原本以为她是个疯子,接触之后发现她其实是胆识过人,今天这一出,那可是说她才华过人也不为过的,真真儿是奇女子啊。
另一侧,刚才与孟子书搭话的陈秀才早已眼疾手快的将她这两首写上,传阅出去了。她刚才声音不小,靠的近的很多人都听到了,如今看到文字,更是交相称赞,不绝于耳。
见廖秀才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孟子书很想轻蔑的挑衅一下:“怎么?认输了?”可落井下石这事儿吧,做不来,哎……
所以只在心中鄙视:这一点小挫折都受不了,你在我那里可怎么活?那不得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了,切……
不理会众人,孟子书走回甲板,对着花船喊道:“思思姑娘,每日赋诗作画,斗酒行令,毫无新意,今天我们来玩儿点儿别的吧。”
此话一出,才子们个个精神抖擞,兴致勃勃,跃跃欲试,都是年轻气盛的,谁不贪恋点儿新鲜呢。这不,各船都有人附和:“玩儿什么?怎么个玩儿法。”
“咦……七童是你吗?”
孟子书听到有人叫她,转过头去一看,耶嘿,她之前认识的异国朋友。在外面这段时间,她把这里的版图大致了解了一下。
以嵘国为中心的话,往北走是炙国,再往北那就是茫茫冰原,人迹罕至了;往南是芣国,更南边是陈国,稻国,食国;再往东便是大海,海上有一岛国,名为陆;西边是润国,再往西便是她认识的这个朋友的故国,叫渊。
这里还真是有意思,小岛叫陆,冰天雪地却称炙,明明干旱非要起名为润,呵呵,奇葩,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缺什么,只有南方是靠谱的,据说是生产芣苢这种草,这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感觉很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
所以,虽然时间有异,但空间变化却不大,大嵘国依旧在大陆的东岸,海洋的西侧,这样气候特征应该差异不大,很多知识还是能沿用的。
明面上各国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和平往来,互通有无。大嵘国总的来说在周边几国里还算不错,实力强盛,国泰民安。
阿布鲁的母国气候干旱,生存条件不好,所以,阿布鲁从小便随父母来大嵘国经商,主要卖渊布、琉璃器皿和一众香料,特色首饰等,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二十年了。感觉很像唐宋时期的波斯商人。
孟子书对着那人大臂一挥,高声招呼着:“嗨,阿布鲁。”
“你怎会在这里?来我船上吧。”阿布鲁虽然在嵘国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但长相与本地人差异甚大,一看就知道是异域的,虽然这里没有歧视异域人的习惯,但好歹不亲近,加上他是商人,在嵘国的地位也不高,最初阿布鲁跟孟子书相交,两人都不是达官显贵,地位也差不多,所以平等相交,互称名字。
孟子书也觉得跟廖秀才他们一群人呆着很不舒服,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邀约,阿布鲁的船比他们的船高出了一截,也豪华许多,他们伸出板子,阿布鲁伸出手想拉孟子书,却被洛松承昱抢了先,他慢慢走走着,孟子书被拉着跟在后面,很平稳。
到了阿布鲁的船上,孟子书转头对刚才船上那陈秀才说:“走了,你玩儿开心。”
陈秀才拱手作揖,说:“以前只道公子风趣,不想公子竟有如此大才,在下佩服,愿公子今日尽兴。”
“好,都尽兴,下次再来听书,下次见,拜……”
“好你个七童,没看出来你竟有如此能耐,简直是技惊四座啊。”
孟子书淡淡笑了笑,说:“拾人牙慧罢了。”
阿布鲁以为他是谦虚,也没多揪着不放,只听很多人催促着说:“那你快说说怎么个玩儿法,快点儿,别耽搁时间了。”
对于他这种放荡不羁,奇奇怪怪的招呼方式,认识他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别说,这里真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也去听他说过书,更愿意跟他交流。
虽然这人平时谈笑风生,落落大方,但今天听到他吟诗,大家还是大吃了一惊,着实没想到他有此才情啊,也确实想不通如此有才的一个人为何会在酒楼说书。
见她被大家催促,洛松承昱心中很是不快,但转念一想,自己不正是被她这样性格吸引的吗,心中庆幸:还好她是自己的侍妾;还好找到她了。还是早点带回去吧,但带回去会不会就见不到这样的她了?真是好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