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波本似乎有意压低了速度,我们赶到的仓库时候,琴酒和一个大块头男人和一个漂亮姐姐已经在了。
那个姐姐一头浅金色大波浪长发,美得不可方物,我没有冲上去要联系方式全靠这里是酒厂大本营。
琴酒还是上次见面时一身黑帽黑大衣的打扮,面无表情地抽着烟,一言不发,只是在我和波本先后进入仓库后抬眼施舍了两个眼神。
随后进入的还有一对看上去是搭档的男女,还有一位前额有几缕黑色卷发的姐姐。
人似乎来齐了,琴酒把抽了一半的烟扔进了身旁男人手中的袋子里,没有发表什么开场白而是直入正题开始了介绍。
“长岛冰茶,技术人员。”
他言简意赅的说出我的代号和分工,而我则是在波本如有实质的震惊眼神下端庄的微笑起来。
经过琴酒的介绍,我知道了其他同事的代号。那位浅金色大波浪的超级大美女姐姐是苦艾酒,黑发姐姐是基尔,橙发眼尾有蝴蝶看起来很疯的姐姐是基安蒂。除了身边的波本和早就知道代号的琴酒外,剩下的两个男人分别是伏特加和科恩。哦,还有在外面出任务没回来的苏格兰威士忌。
真不愧是酒厂啊……!
不过苏格兰,好耳熟啊……我冥思苦想,终于从记忆中找到了亲友为了某个卧底的殉职抱着我哭的场景。
得,又一个盒饭预定的霓虹警方卧底。
因为后面没有其他安排,波本又把我送回了家。我们全程没有再搭话,似乎都默认了今天的交锋到此为止。
回到家后,我再次查看介绍过程中有过动静的印象,结果发现有变动的分别是霓虹警方和CIA。
霓虹警方:组织新人,技术人员,神经质,似乎年纪不大,疑似与明月熙有某种关联,低危。
CIA:组织新人,技术人员,低危。
……懂了,这里面还有CIA的卧底是吧。让这么多卧底混进高层的你可真失败啊,琴酒。
等等,下面好像有个新界面,叫……秘闻?
长岛冰茶秘闻下面只有一条信息,“中英混血”,而明月熙的秘闻下面则是“种花家人”。
所以你们俩一个个都和霓虹没有血缘关系,跑这里来干嘛啊!
几天后,我收到了琴酒派发任务的邮件。我将和波本合作,他负责吸引任务目标的注意力顺便套话,我负责在此期间黑进任务目标电脑安装自毁程序。
有金手指在手,任务顺利结束,如果忽略我收工后随意望向窗户时看到的黑色人影,那就更顺利了。
忘记说了,我和波本目前在任务目标所在的宾馆,以情侣身份开了大床房(毕竟任务完成就撤不需要住下)。现在时间是晚上9:30,波本刚结束和任务目标的饭局还在赶回来的路上,而房间的窗帘为了隐蔽早已被我拉的严严实实。
看着那道黑影,我有种不详的预感。索性任务已经完成,秉持着“有困难找同事”的想法,我果断打通了波本的电话。
“长岛冰茶,”我学着琴酒的样子言简意赅的报出身份,“任务顺利完成,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我的窗外现在有个人影。”
波本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别擅自行动,保持通话,我这就过去。”从电话里都能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组织多衷心呢。
我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刚顺着这个思路走了几步却一下子错不及防地跳出了思维框架。
等等,背刺组织成为卧底其实也是一条通天大道吧?
还没等我深想这条通天大道,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是我。”
电话里失真的声音在此时此刻与门外那人的声音重合,一瞬间我的心跳好像也被引起了共振,跳快了一拍。
我打开门,抬头对上波本的视线。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紫灰色,此时此刻却仿佛被迷雾笼罩,透不进哪怕一丝一毫的光亮。
挂了电话,我侧身放他进入房间后关上了门。他朝我点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显然也看到了被月光投在窗帘上的黑色人影。
他左手紧贴在上衣内袋,像猫科动物捕猎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窗户。下一刻,他在拉开窗帘的同时拔出上衣内袋的□□,警惕的对准人影的方向。
我:!!!
虽然冥冥之中心里有所预料,但我还是没做好拉开窗帘就直面一具背对着我们的尸体的准备。
至于我是怎么一眼看出生死的……把他吊在这里的是一根系在脖子上的麻绳,现在一动不动怎么看都是死透了吧!
一想到我刚刚埋头干活的时候可能窗外已经有这玩意相伴了,我后知后觉的感觉有点想吐。
等等,我一个新时代五有好青年怎么一点面对尸体的恐惧都没有啊,这也不太对劲吧!
波本很快反应了过来。“叫吧,”他转头看向我,神情严肃,“大声一点。”
“啊?叫什么?”我一脸茫然,对上他无语的目光才堪堪反应过来。刚准备嚎一嗓子,突然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等等——为什么是我叫而不是你叫?”
波本好像更无语了,“女性的声音通常比男性更尖锐,更容易引起注意,这个理由可以吗?”
“哈哈哈哈,别掩饰了波本,你就是想让我一个人丢脸吧!”我笑得肚子疼,弯了弯腰当着波本的面给他表演了一个“笑得前仰后合”,波本的脸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
“好啦好啦——”我终于笑够了,虽然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但笑就完了。“要不你自己叫,要不咱俩一起叫,你想选哪个呀亲爱的波本~”
“……一起吧,谢谢。”波本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谢谢,但警视厅的人都这么不经逗吗?我都有点良心隐隐作痛了呢。想到这里,我还没发现我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黑衣组织的视角。
我们对视一眼,确信时机就在下一刻,结果发出声音后我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出了声。
我:……良心不痛了,谢谢。
波本早已在我一个人喊出声的时候便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