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担心你们,才跑去南山遇到邪祟的。”
“规矩便是规矩,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若他觉得我判得不对,大可去找山主理论,由不得你置喙。”二师姐的眼神严肃而板正,若是此时手中有戒尺,定是要拿戒尺惩罚叶兴言一顿的。
柳滢的眼神则是带着质疑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若做好事的代价是受到惩罚,那天下人都不用做好事了。”
“你!你强词夺理!”女子气愤道。
柳滢笑着说:“强词夺理又如何?若他真的遵守那些规矩,你们怕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教训他了。”
“好了好了。师姐,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您要罚月钱便罚吧。她是我在南山捡的,说是举目无亲,想要跟我回无奇山,拜我为师。”
“拜你为师?!”叶兴言的三位师兄师姐,并着柳滢均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柳滢上前拧住叶兴言的耳朵,咬牙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哎哎,疼。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叶兴言一张脸皱在一起,似是极其难受。
“我——遵——你——个——头——”柳滢咬牙道。
叶兴言望着师兄师姐,扯出笑容,“脾气不大好,但心却是顶顶好的。你看她刚刚还帮我说话来着。你们不要担心。”
他说话间,柳滢已经拖着他走出了十米远。
他的两位师兄,一位师姐心里都很气愤,追着怒目喊道:“小师弟!”
叶兴言使劲摇头,“不用不用,我的徒弟我自己教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
师兄师姐还是不死心地跟了上来,叶兴言不得不大声道:“站那儿!”
这一吼,彻底镇住了三人。随后,叶兴言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们在这里等着就是。”
叶兴言被柳滢揪着,到了庙宇后边的柴房里。
她轻轻一丢,就将叶兴言丢在了枯柴堆上。
叶兴言痛得哇哇直叫,“柳姑娘,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盟友的么?”
柳滢反手握住冰魄刀,看着冰魄刀刃冷冷道:“我看你这张嘴实在坏事,该割了舌头才是。”
“姑娘姑娘姑娘!”叶兴言急急道,“有话好好说嘛,动刀动枪的做什么?”
“你这小子,鬼点子太多,一点儿也不老实。”柳滢道。
“你这尊者,虽没了内丹,但是武力值极高。若再加上我,不说九州之中无敌手,九州之中只有一只手数得过来的敌手,还是能做到的。”叶兴言谄媚道。
“又是花言巧语?”柳滢将冰魄刀架在他的唇边,侧身在他耳边道:“拜你为师?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的一身修为,皆是琉云尊者所授。琉云你应该不陌生吧,术法修为天赋冠绝九州,谁都不敢跟她并肩。你如今想让我拜你为师?请问,你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跟我她比肩,要做我的师父?”
叶兴言听完这话,当即明白,她愤怒的点在于:若他是她师父,那便与她心中珍视的柳摇光比肩了。
那么,他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
“天下九州,能跟她比肩之人,少之又少。我自然不是如此没有眼力见儿之人。只是你我二人既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合适的身份必不可少。两个陌生人,能找到的合适身份,一是师徒,二是夫妻。你我没有感情基础,当夫妻太假,自然只能当师父。你拜我为师,不过是给外人看的。日后的事情,你来做主便是。”
“为何只有当夫妻或是师徒两个选择,你难道就不能说我是你远房的姨姥姥么?”柳滢没好气道。
“我在无奇山书屋呆了两百年,拜入无奇山门下十年,别人对我的认知,早就是无父无母,无子无女的孤寡之人。请问,我哪里来的姨姥姥?”
“即便如此,我比你修为高,若是要拜师,岂不是你拜我更合适?我活了两千年,还未收过徒弟。你若是拜我为师,那我便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交给你,保证你出师之后,九州之中没人敢再欺负你。”
“这固然是好的。”他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可已拜入无奇山门十年。若是贸然拜你为师,岂不是引人猜忌?”
“如何引人猜忌?你就说自己与无奇山无缘,多年未学到本事,愿意另投入我的门下。”柳滢道。
“那你在九州之中,可有门派,成立几年?”
柳滢垂下眼眸,道:“九州之中,我的门派早已不复存在。不过我姐姐日后应是要重建云台山的,到时候我便是云台山的长老,你可以当我的大弟子。”
“那便是了。如今还没有云台山呢,我成为一个没有山门者的弟子,同样会引人猜忌。可若是你拜入我的门下,那便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无奇山是小山门,在九州之中毫不起眼,不会引起你的仇家注意。我虽术法、符咒、丹道,全都不行,但在无奇山呆了十年,已经被允许收徒。你拜入我门下本就是合理的。”
柳滢皱眉,道:“剖别人内丹的又不是我,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我何必借无奇山躲藏?我巴不得那些仇家赶紧找上我,好让我手刃仇人呢。”
叶兴言也拧起了眉,“难道你不记得当年是怎么死的了?琉云尊者又是怎么死的?你与琉云尊者,皆是九州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可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尊者,你该时刻记得,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柳滢思考一番后,觉得叶兴言这话也有七八分道理。如今,找姐姐是关键。而他,又是找姐姐的关键。至于旁的,太过介意倒是她本末倒置了。
只听她道:“我可以拜你为师。不过,师父,你既当了我的师父,可得有点真本事才行。”
叶兴言明白了她的意思,诚恳道:“放心,我绝不会拖你后腿的。”
柳滢终于将手中的到从叶兴言唇边移开。可不待叶兴言松口气,便又将冰魄刀送到他的喉咙处。
“我这刀——”柳滢话还未说完,叶兴言便急忙接到,“是一把好刀!杀我轻而易举。”
柳滢笑了,她很满意这个答案,“你若是——”
“绝对不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