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言连连摇头，“我还要在冰魄刀下讨生活呢。”
柳滢反手收起刀，道：“希望你一直保持这样的高觉悟。”
叶兴言点头如捣蒜。拜师这桩事，终于是解决了。
他松了一口气，而后询问：“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向师兄师姐解释一下？”
柳滢挑眉，转身，漫不经心道：“解释呗，你爱解释就解释。”
叶兴言快步走到她前边，转身朝她笑道：“随便随便。不过眼下，师尊应该走在徒弟身前。”
柳滢一双黑如葡萄的眼珠，此时却变成了两张聚了两千只羽箭的弓。弓被拉得满满的，只等着将叶兴言就地处决。
叶兴言却不怕死地将双手放在她的嘴角，道：“拜师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你怎么能拉着个长脸呢？”说罢，将她的唇角使劲往上提。
“叶兴言。”柳滢轻轻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叶兴言回答的也很轻松。
“你是不是想死？”柳滢问道。
叶兴言轻松道：“不想啊，审时度势么，琉隐尊者。”
柳滢听罢，只得咬着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叶兴言见了这笑容，才终于放开手，道：“走吧。”
柳滢捏紧拳头，带着勉强的笑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在叶兴言身后。
她活了两千年了，自十四岁之后，没有体会过被勉强的痛苦，如今倒是分外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