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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仇(1 / 3)

灯光影影绰绰,如三千琉璃幻梦,他站在梦境深处,眼盛星河,含笑看她。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佛也救不了江染银了!

那一瞬间她在脑子里默念了所有她能想到的佛经,但色令智昏,她念着念着居然荒谬地想:你要真是男模就好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染银终于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羞赧,几乎是恼羞成怒,愤愤地回盯周歧征:明明不是男模,装得这么钓是什么意思,逗人玩很有趣吗?

她恶从胆边生,做出一副情场老手的渣女模样,伸出根手指,轻轻点上周歧征的心口。

也许是酒吧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的缘故,衬衫的触感有些冰,但江染银心头正燎着团火,这点冰根本不足以令她冷静清醒。

洇着红的指尖按住一朵靡艳的印花,江染银抬眸,眼神无辜得勾人:“那哥哥是什么味道的呀?不说妹妹怎么挑呢?”

周歧征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垂首看着江染银,深邃的瞳孔里映着酒吧里幽蓝的光,像看不见底的深海,暗潮汹涌又危险。

两人之间的距离远比不上场间那些暧昧男女耳鬓厮磨的程度,但只是这样对峙,却仿佛密不可分,空气交缠黏着得令人几乎忘掉呼吸。

江染银想今晚那杯s*x on the beach一定是加了料的,不然她为什么如此上头。换了别的时候,她不敢和周歧征对视这么久,她会在视线交错的瞬间就仓皇逃脱。

可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种不想输的劲头,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撑多久。

有种说法是男女互相对视十秒以上,会产生想要亲吻对方的冲动……

他们会吗?

她敢吗?

那杯酒肯定加料了。

江染银没有避开视线,她在心里倒数,瞳孔里倒映着周歧征的影子,仿佛他深陷进了她的妄念里。

十、九、八……三、二……

“开玩——”最后一秒,江染银没能绷住,她狼狈地挪开目光,后知后觉地尴尬解释。

只是在她抽手的瞬间,她的手腕猝不及防被攥住,整个手掌都按在了对方的心口上。江染银错愕回眸。

追光射灯深蓝的光刹那切换,妖冶荼蘼的猩红侵袭而来,将这片暧昧的海染成了狂热的潮。光线交错之际,江染银恍惚看见了周歧征发红的眼,有种像是要把什么刻骨之物狠狠攥住的错觉。

但红光扫过之后,他还是他,江染银想,酒吧这种地方,以后绝不能跟周歧征一起来。

她没来得及开口问周歧征为什么,就被他拉着往酒吧外走。全程沉默,江染银心知理亏,也不挣扎。

方靖岚在一旁目睹全程,整个人都呆了,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疯狂尖叫,默默发誓今晚她就是这对狗男女的爱情保镖。

爱情保镖十分知趣,丝毫没有跟上去望风的意思,她开了瓶好酒,说喜酒她自己先点了,明天江染银必须报销。

出了Antimatter,初秋的晚风拂来,带着湖水的潮气,将迷离的酒精尽数驱散。江染银被吹得激灵,荒唐梦醒。

她被周歧征攥着手腕,沿着熙照湖边的栈道走。左边是映着城市虹霓的粼粼水光,右边是广场上热闹锦簇的人间烟火。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大概十分钟,江染银看着周歧征的冷峻的侧脸以及紧抿的唇,心里那浮动的涟漪一点点沉静下来,最后彻底被抚平。

“周歧征。”她忽然开口。

男人脚步一顿,侧首看来。

“我疼。”嘴上委屈巴巴说疼,江染银却是眉毛都不曾皱一下,淡定如常。

周歧征闻言松手,拉起她的手腕。白皙细嫩的皮肤上被攥出明显的指印,红得刺眼。

“你那么用力做什么?”江染银先发制人,怪罪道。

“嗯,第一次被当成鸭,委屈。”周歧征从善如流,后来居上。

“……”完了,还是得算账。江染银不动声色抽手,手腕却还是被周歧征牢牢攥着。

“?”江染银不解地望他,“你演上瘾了?”

周歧征充耳不闻,垂眸时路灯晕上他的眉眼,恰似月光亲吻睡莲的温柔。

江染银忽然就不做声了,因为周歧征在给她揉手腕,动作耐心细致。她愣愣地看他的睫毛,又愣愣地看他的手。

看着看着,江染银觉得,那阵酒意好像又有点上头。

“江染银。”好一会儿,周歧征才放下她,再抬眸时,眼神有种兴师问罪的意味,“你长本事了?”

江染银后退半步,心想终于来了。

“这是个误会,真的。”江染银垂死挣扎。

“哦?”周歧征靠上湖边扶栏,洗耳恭听,“我看你动作挺熟练的,哥哥的味道,很想知道?”

“……”江染银脸上发烧,眼神躲闪,悔不当初。假酒害人,她明天就把antimatter给举报了!

“还是说换了个哥哥,”周歧征故意凑近了些,腔调轻浮散漫得欠揍,“你很失望?”

“啊啊啊周歧征你闭嘴吧!”江染银真的受不住,伸手捂住周歧征的嘴,一脸想把周歧征杀人灭口的架势。

“都说了是误会你听不懂人话吗!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刚刚不也装得挺像吗?我还以为你乐意当鸭呢。”

周歧征闻言挑眉,江染银心虚,强撑着盛气足足道:“我找男模画画的,就,就裸模懂吗?”

“这都是为了艺术献身,你别那么世俗。”

“呵。”周歧征笑了笑,温热的气息烫了江染银的掌心,她连忙收手。

“我世俗?”周歧征重复。

江染银硬着头皮点头。

“好,是我世俗了。”

江染银以为的算账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一时有点恍惚。

说起来周歧征从前疼她,但很多时候也会管着她。江染银小时候肠胃娇气,却偏偏嘴馋的很,周歧征耐不住江染银软磨硬泡,会偷偷带她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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