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情是苏语上门“捉奸”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晚,时鱼立即恶补了一番这段剧情,不得不说,这书真是又臭又长,一万多章的篇幅,主角二人仍是恋人未满。
写着写着,什么几大家族,妯娌内斗,朝堂风云,甚至连沈相安为苏语单挑皇帝老儿的情节都写出来了。
放在民间,这已经是大不敬,而苏家人竟还没被满门抄斩,倒也是奇迹中的奇迹。
只是通篇看下来,也没看见与那位名叫“婵儿”的女子有关的情节。
…………
翌日一早,时鱼才起床就和闻臣碰了面,自然还是不大对付,勉强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话,走下楼,便看见一楼的桌子坐满了人。
仔细一看,还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无一嬉笑,十分的严肃正经。
此处还残留着昨夜沈相安整出的乌龙痕迹,几个小二低着头收拾,一声不吭,配上不远处那一桌大汉的神情,竟让人莫名发怵。
“二位少侠留步!”
说话间,一个壮汉忽地跳出,双手“咻”地抱拳,由于他穿得黑,加之身子太胖,时鱼险些以为是只耗子,看清那人的脸后,确定了他是在说自己,才挤出淡笑,微微探头道:“请问你是?”
话音刚落,那几桌的汉子全都扫了过来,清一色的剑眉星目。
“二位是时少侠和闻少侠吧?”壮汉的目光在闻臣身上游走片刻,继而转向时鱼,同样笑着:“我们是城东苏老爷家的,今日奉老爷之命,特来接二位去府上,咱家老爷昨日这不关照了二位吗?就想着多结识一下。”
时鱼:“…………”
“结识?”
汉子眯起眼笑:“我们老爷向来欣赏二位这样年轻有为的后生,这事城中人人都知道。”
说罢,桌边的十几个汉子全都附和出声。
时鱼眸光一凝,觉着确实也不是件坏事,正要开口,就听:
“我看还是不行。”
闻臣兀地开口,他的眉偏细长,只微微一簇,便显出女气来,怪叫人怜惜:“实不相瞒,我与师姐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结交大人这样的权贵,只是…………”
汉子收了几分笑意,道:“只是什么?”
“只是为了赢得武会的魁首之宝。”闻臣说着,眉眼间的哀愁之色就越重,他死时只有十七八岁,这样看去,脸上尽显少年稚气,丝毫不叫人怀疑。
这家伙怎么又胡诌乱语?
她此番来可不是为了那什么武会。
时鱼心中大叫不好之际,衣袖间的手却被他一握,霎时间,温热的手掌心仿佛碰上了冰。
不过很快,时鱼就明白了过来。
———这才不是示爱,八成是叫她先别说话。
“…………”
汉子的嘴角咧在半空,已涌出些肉眼可见的尴尬:“这…………又是为何?”
闻臣继续面不改色:“我与师姐出身小门派,此番下山,只是为了替师父寻找草药,一路露宿至此,听说了此地的武会有灵芝可奖,才斗胆一试,只盼能治好师父,不求其他。”
言之凿凿,意之切切,再一看,就连一副公事公办模样的汉子的面上都展现出些不忍之色,若不是知道这人油嘴滑舌,时鱼估计也就信了他那一套话。
“这个…………你们修道人,不求显贵,但问本心。”汉子后知后觉般佩服起来,挠挠头,苦笑道:“少侠说的是…………”
闻臣:“不敢当,百善孝为先,这道理还是要懂的。”
说罢,闻臣还真转过眼,故作满眼怅惘,对着时鱼来了句:“师姐,你看如何?”
“…………”
罢了。
这家伙或许真没那么蠢呢?
一进入苏家的马车,时鱼也不再配合闻臣演温柔师姐,剑还提在手上,就道:“你非要去那武会做什么?”
多耽搁一日,三界便离危险近一步,而且时鱼还发现,这沈傲天和苏语的脑子都不大正常,若是按常人的思路与这二人周旋,倒不一定能有十足十的胜算。
“哼。”
时鱼:“…………”
“难不成你真打算跟着他们回苏府?”闻臣反问着,倚在窗边的身子坐直了些。
“…………”时鱼无心吵架,正色道:“苏府人多,住的又都是苏家人,定会对了解他们二人有所帮助,为何去不得?”
“不是去不得。”
“那你说是什么?”
绸艺车帘被微风吹起一角,阳光斜斜洒入,细细密密,打在四座车壁的鸟纹雕花上,略有些刺眼。
“你就不觉得…………”闻臣微眯起了眼,目光终于直视而来,看不出几分喜怒,“我们如今走的,似乎不是这书里的原剧情么…………?”
武会的第二日果然热闹许多,昨日的场上还只有几个后生,今日前来参赛的人就翻了一倍,还多了中年人和女人的影子,服饰各异,口音各异,甚至有几人未配刀剑,只摇着折扇或纸伞便来此赴会。
江湖中不乏有武器奇葩者,时鱼往那几人间扫了一眼,暗叹一声,又想起这武会的根本目的,不由有些唏嘘。
万一真有哪个后生被苏老爷看上了,恐怕会死得很惨吧…………
毕竟书里的沈相安可是个“醋包”,虽然这样说有些恶心,但书里对沈相安妒意大发时确实是这样写的。
说到这个,时鱼不禁又想起沈相安将自己一刀捅死的那段描写。
果然,妒火伤身,害己更害人。
时鱼有些同情地看那几人一眼。
武会很快开场。
原著中对这场武会并未着太多笔墨,充其量就是个推进主角感情的顺滑剂,本该是无波无澜地继续下去,如今时鱼二人一来,肯定再不会按照原剧情走下去,至此,三界众人的命运,也就在这一刻掌握在了二人的手中。
鉴于时鱼二人昨日大出了一番风头,苏老爷子见了二人又夸赞了一番,场上不少人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