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温暖了灵安县的街道。
身穿布衣草鞋的老百姓拿着扫帚走出屋里,边和街坊嘘寒问暖,边清理屋子外的落叶。
忽然,一群身穿玄色武装的捕快出现在街道上,有条不紊地把虚香阁包围起来。
原本忙碌的百姓看见捕快出现在街道时就停下手上的活,对捕快的目的地感到好奇。
没想到捕快的目的地竟然是虚香阁,这下活也不干了,拉着人凑到虚香阁前看好戏。
“虚香阁这是犯什么事了?那么大阵仗。”
“早就该封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完了完了,这下和兄弟吟诗作乐的地方要没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伸头张望着,有些胆子较大的干脆问守在门外的捕快虚香阁到底犯了什么罪。
“让开!让开!别冲撞到王爷。”吵嚷人群后方传来一声响亮的喝斥声。
听见\''王爷\''两字众人纷纷转头,只见一身银灰色衣袍,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男子抬着头,打量着虚香阁的牌匾。
男子左右两旁的侍卫保护着自家主子,不让看热闹的百姓推撞到男子。
灵安县作为仲陵城城边的一个小县,平日里见过的大官也就只有县官,瞧男子一身贵气,高不可攀的模样,百姓们也不敢造次,纷纷朝两边让去。
“多谢各位。”男子一脸笑意地向让路的百姓道谢,与两位侍卫一起往虚香阁大门走去。
见这位王爷如此友善待人,灵安县的百姓低声议论着这位王爷是仲陵城哪一位王爷。
“冥王爷。”守在门前的捕头一眼认出眼前之人,在东方玄冥笑盈盈地向百姓道谢时便立即上前行礼。
东方玄冥嘴角上扬,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卻让人感到一丝邪魅。
“你是这里的捕头?”
捕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毕恭毕敬道:“正是。”
东方玄冥挑挑眉,继续笑道:“怎么不见陈大人?”
捕头正要开口,东方玄冥身后便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下官有失远迎,望冥王爷恕罪。”灵安县的县官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明显是从别处直奔过来。
“陈大人这是怎么了?如此喘息。”
陈大人心中腹诽,东方玄冥这分明是明知故问,朝廷命官被谋害他一个王爷怎会不知道,分明故作不知,借他的嘴说出包围虚香阁的原因。
“回王爷,下官方才在处理姚大人在客栈被谋害的案件,差役来说才知晓王爷亲自来到灵安县调查此案。”陈大人神情不改,态度恭敬。
周围的人听了陈大人的话一脸恍然大悟。
原来死人了?死的还是朝廷命官?包围虚香阁难道虚香阁和这命案有关?
大家心中的好奇心更加强烈,生意买卖也不做了,都站在原地看戏。
“皇上派本王来的确实调查姚大人的案件,不过在来的路上本王的人查到虚香阁与此案有关。”
停顿片刻,东方玄冥双手负立,踏着缓慢的脚步,继续道:“所以本王在抵达灵安县后,便立马让捕快把虚香阁包围,想来陈大人应该不会介意本王私自动用陈大人的人吧?”
“下官不敢!下官与衙役都是受朝廷奉碌,王爷自能任意派遣。”
见陈大人惊慌的模样,东方玄冥脸上的笑意更浓,戏谑道:“本王只是开个玩笑,陈大人别那么紧张。”
不紧张才怪,平日都见不着一回朝廷大臣,如今一位在他管辖的县出了事,还来了一位王爷,能不紧张么?
“封条带了么?”走到虚香阁紧闭的门前,东方玄冥脸上似笑非笑。
“回王爷,带了。”身后的捕头拿出黄色的封条。
东方玄冥脸上带着笑意,可眼底卻一片冰冷,抬首示意把封条贴上。
捕头还未明白东方玄冥的意思,随东方玄冥前来的侍卫已接过捕头手上的封条,往门贴上。
然而这时,门卻从里面打开了。
“久仰冥王爷大名,锦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爷见谅。”低沉的声音随着一道身影从打开的门传出。
“是谁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虚香阁的管事!”
“是锦妍!”
围观的百姓看清身影的模样后,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东方玄冥微眯着眼,犀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可锦妍却一脸无惧,直面迎视。
“王爷难得光临,何不进来坐坐?”锦妍侧过身子,微微躬身。
东方玄冥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锦妍让出的路。
思索片刻,东方玄冥抬起脚,跨进虚香阁。
“不愧是虚香阁,装潢果然别具一格。”东方玄冥一踏进虚香阁就发现这里的装饰与别的烟花之地不同。
不似花街柳巷里的大红灯笼满屋挂,薄纱帐幕令人不言而喻。
这里只有一个圆台,舞台的四周用围栏围着,以防宾客喝醉闹事冲到上舞台来。
围栏之外便是大大小小的圆桌,整洁有序。
大厅的悬梁挂着轻纱和风铃,当风轻轻拂过风铃,响起的风铃声,清脆悦耳。
“敢问王爷亲临虚香阁所为何事?”待随着东方玄冥脚步的陈大人也进了虚香阁后,锦妍便把门关上,没有理会门外的捕快及围观的群众。
东方玄冥自进来之后便一直四处张望,不时点点头,似乎对着里的环境感到满意。
“王爷这次前来是封皇上之命,调查姚大人的案件。”一旁的陈大人替东方玄冥回答锦妍的话:“有线索指出虚香阁与此案有关,事关重大,需要立即查封虚香阁调查。”
锦妍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定是昨夜苏婳韵去刺杀被人发现并跟踪,不然怎么一下就找上门了?
“谋杀朝廷命官这罪可不轻,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一封,可会毁了虚香阁声誉。”锦妍态度坚决,沉声地说道:“如此重的罪名,虚香阁可担待不起。”
“难道你是说王爷诬陷虚香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