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保持了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态度。
恭未宇见状,以为她是有所顾忌,为了打破下氛围又戏谑道:“放心吧,我同怀太师不是一伙的,过去这么长时间,也不可能去太师府告发你。”
浞音倒是不担心他所谓的告发不告发的,在她这些年的经历里学得一个认知——不惹事,但不怕事,遇事不过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想到不论如何恭未宇他们这次确实也又搭救了自己一次,她缓了缓神色,轻声道:“谢谢,还有我叫……莲藤纪。”
她想,恭未宇应该最多就只知她是那刺客而已,便装作这是第一次见面,语气里保持了生疏有礼。
“所以,姑娘那日乔装我贴身婢女入太师府是所谓何事?”
浞音看着恭未宇,淡淡回了几个字:“既然公子说了是刺客,那刺客的事,建议公子少打听。”
所以她这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当初太师府的画像之人。
恭未宇笑了笑,道:“没想到姑娘看着这般年少,会是胆敢只身闯太师府的杀手,那若有一日我有需要,是否也可以雇佣姑娘为我除害呢。”
浞音当他玩笑话,便随口接问道:“那公子想除之人是?”
恭未宇看着她眼睛,然后缓缓道:“月阳宫——晏池。”
浞音睫毛颤了颤,神色微变,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看向恭未宇,只是道:“公子也太看得起我了,月阳宫晏池你以为随便一个人都能杀他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恭未宇笑了笑,道:“姑娘认识他?”
浞音掀了下眼皮,道:“公子去外面随便找个小孩问问,估计都听说过南泱月阳宫神使大人晏池吧。”
“我还以为姑娘认识他来着。”
浞音选择了缄默。
“开个玩笑,别当真。”恭未宇温文尔雅地说道。
浞音掀眸看向他,脸上展露了一丝“你很闲?”的无奈神色。
恭未宇脸上神色温和,看着桌上的空碗,缓缓问道:“这粥可还合胃口?”
浞音总觉得他这问话好像特有所指,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只是点了点头,道:“很好,谢谢。”
过了一会儿,浞音见没什么事了,起身道:“昨日之事多谢,现下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多做打扰了。”
恭未宇也不作挽留,点了点头对银浅温和语气道:“银浅送人。”
“噢好。”
银浅将浞音引出了客栈。
看着浞音,银浅犹豫了片刻试探道:“藤纪姑娘,你要不要考虑下跟着我们少主,我们家少主可好了。”
浞音被她这突兀的一句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问:“什么叫‘跟着’你们家少主?”
这时银笙刚好过来,对银浅唤了一声,然后对着浞音作揖道:“姑娘慢走,有缘再见。”
浞音了然,点了点头以示回应,然后转身独自离开。
待浞音走后,银浅看着银笙不解道:“哥,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啊?你昨日不是和我说少主说她是去年冒我们恭府婢女名义进入太师府的那名刺客吗,她若真的是那敢孤身闯太师府还能安然功成身退之人,凭这份本事,也能助少主以后办许多事,加上少主对她的用心,把她拉拢怎么看来都百利而无一害啊。”
银笙道:“我知道你是为咱少主好,可你别忘了,她现下还极有可能是当初那月阳宫的浞音,以少主多次提及的关于她和月阳宫神使大人晏池的关系,你觉得她会如此轻易叛变吗?即便真如你期待的她归顺咱们少主,这样叛变的人若是给你,你敢重用?”
银浅这才恍然顿悟,心知果然自己又天真了,有些事果然没有哥哥考虑周全。
恰此时,恭未宇拿着白玉箫从楼上下来要外出的样子,银笙问道:“少主是要去办何事?可以交由我或浅儿去即可。”
恭未宇道:“我外出去证实一件事,你们在客栈等着即可。”
银笙和银浅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