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就是说。”
众人纷纷附和,本来就因为夏季里的烈阳毒辣,再加上冒着热气的面汤,响起自己徒步走了多久的陡峭不堪的山路,积怨已久的怒火宣泄而出。
心情不好,怒火难耐,说的话自然是不好听的。
这时候哟个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开始充当起和事佬来了。
就见,老人到了碗凉茶走到管事的人面前:“行行好吧大人,大家实在是走不住了,你看看这天,大家都不容易,我看你也放松放松过来吃吧。”
虽然管事的是冷萧亲自派认的,但是老人的资历和官职可比管事要大得多了,主要就是起监督的作用,平时的时候管事再怎么凶狠也不会对老人怎么样。
就见管事结果凉茶:“伯伯你说的是,那么大家就先休息吃顿饱饭吧。”
这顿饭一吃就吃了四个时辰,付了钱之后,又开始挑起担子进发。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面摊子主面前,原本还勤勤恳恳做面的师傅站起了身,同时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他的身后。
“看起来运送富贵的队伍不太和谐啊。”刘清逸的眼睛在白日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亮。
“将军,我们该如何?”
“我记得下个镇子是浦头镇吧,找家休息的客栈吧,与第一次反抗就会有第二次。”
“明白。”
果不其然,天黑了,他们停在了浦头镇里一家名为“吟鞭溪”的客栈里。
要知道几天前的夜晚可都是在赶路,双脚就不停休息的,甚至都磨出血泡来了,管事的还嫌不够快非要挥鞭子抽,如今毫不容易能够沾床睡觉,洗洗脚,快乐死了。
“要我说这天这么热,那家伙还像条狗一般的奴役我们,当真是不把我们几个当人看。他自己就一鞭子一身轻松。”
"可不是吗,他先前抽的我后背到现在还疼呢。”
“再说了,皇上都没有催我们,难不成他想要当皇上身边的太监不成。他能领赏,我们就是个苦力。”
“就是,要不是圣上要求谁要出来,就看他那张脸了。”
“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我给大家要了点吃的,就快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敲门声响起,就见伙计端着吃的站在门外。
伙计说道:“客官你要的食物,我们老板娘见客官疲惫,特别准备了安神的香来,希望能对客官有用。”
老人接过托盘:“多谢了。”
伙计应一声,就关上了门,在下楼的时候与管事的擦肩而过。
淡淡的香味从门外传来,管事意识到不好,直接将门踹开,与里面正吃着食物的众人大眼瞪小眼,视线锁定到燃烧的香上,直接扑灭。
“这客栈也让你们住了,但也别太放肆,谁让你们点香的?要是有毒东西被抢,该怎么交差?”管事勃然大怒,指着众人就是一顿臭骂。
有人反驳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疑神疑鬼的,这是客栈的老板娘看我们劳累特意送来的,你说什么说!”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老人看向管事的眼神不善:“管事的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再说你切莫要疑神疑鬼的,大家累了这么久,毫不容易休息会儿,你可就被扫了兴。
管事的脸色红了又白:“明天一早就出发。”
大门被再一次重重地合上。
楼上的动静自然吸引了楼下的众人,但也就当一乐呵看,继续谈笑风生。
伴随着打鸣声,天没亮一行人继续上了路。
烈日炎炎,赶路可难,更不要说汗水浸湿了衣服,使得脚下的路愈发艰难。
一个没留神,就有人一脚踩空直接顺着山坡滑了下来,躺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
管事的见状,扬起手里的鞭子就抽在人的身上:“赶紧起来。”
“起不来,说什么都起不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累死了。”
正说着,走在前头的认惊喜的向后喊:“有酒肆,前面有个酒肆!”
这话一说,整个队伍如同脱缰地野马冲了过去,就连躺在地上的人也爬了起来,向前跑去。
“不准去,都不准去!”
然而纵使管事再怎么喊,都没有人搭理他。
美艳地老板娘正打着酒,听见动静之后抬起头来:“客官可要酒啊,我跟你说我家地酒最解暑了。”
“要,要。”
“好了,客官里面请。”
正当老板娘将酒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一条鞭子过来直接碎掉了桌上的酒坛。
“是让你们喝酒的!”
“是谁破坏我生意!”
老板娘怒目而视走来的管事和老人:“你们竟然赶坏我的生意,赔钱!”
说话间,她注意到俩人的穿着看上店里的人:“你们这身穿着原来是一伙的,都走都走,我的店不欢迎你们这群人,赔钱赶紧赔钱!”
“不,不是的老板娘你别理这个人,我们跟他不熟的。”
老板娘可不想听:“不熟会凶你们,赔钱赶紧走,我的酒经不住你们摔。”
“喝酒误事,你们竟然还敢喝!”
“我要你好看!”
眼看要打起来,这时候外面又来了一群人。
“店家,店家,这天热得很,来坛酒解解暑。”为首的女人说道。
“好嘞,客观往里请。”老板娘临走前恶狠狠看向管事一群人:“赔钱,走人。”
说完就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看样子他们似乎是进京贩卖的,拉了好几车的货物,透过破烂的布可以看到里面是果子。
一坛酒很快就摆上来,酒封一开,香甜醇美的酒向外蔓延。
女人闻了闻大赞:“老板娘酒香的很啊!”
老板娘笑道:“放心,保准客官喝的痛快。”
女人将酒倒在面前的酒碗里,几人一碰,大口喝了起来。
“好酒!”
“嘶,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