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接着喝。”
“夏天就要这么喝才是。”
几人的欢声笑语一刻不停地传到管事等人耳中,更不要说酒早就勾引的众人馋的不行。
“要不就买几坛,眼下离皇城也挺近得了,耽误不了时间。”
不知是被勾的,还是觉得时间可以了,管事将赔付的酒钱给了老板娘。
接过酒钱的老板娘,仗义地拿出酒让他们喝个够。
当真是不管身处何地,酒永远都是个好东西,畅快的不行,一下去就解了千愁。
瞬间就干下去六坛酒下去。
原本坐在一旁安静喝酒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酒碗,看着他们伸出手。
随着一个响指的落下,全部倒地。
管事的这才知道中了计,然而为时已晚,他自己也晕晕乎乎的。
女人摘下脸上的易容,管事惊了。
"你……"
还未说完,人就昏倒在桌子上。
“还是将军厉害没损耗一兵一卒就拿到了东西。”老板娘,不清影欢呼道。
刘清逸吹了声口哨:“还不赶紧搬富贵,今夜进攻。”
整整六大箱富贵被搬上车,刘清逸踏过满地睡神,一跃上车,扬长而去。
富贵的丢失,是皇宫的耻辱,更是对冷萧的羞辱。
以至于冷萧勃然大怒,砍杀了负责押送富贵的一行人。抄家一个不留,用他们的资产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北镇抚司却是觉得奇怪,毕竟这件事情皇宫之中甚少有人知晓。
“公公息怒,难道公公不觉得其中蹊跷?”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告知了刘清逸等人截取富贵。”
北镇抚司点头。
而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冷萧皱紧了眉头:“可是如今的皇宫并没有他的势力,我们有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怎么会知道?”
北镇抚司说道:“只要想知道,就有能知道的办法。”
就在这时,侍从太监匆忙赶到:“陛下,有草民求见,他说知道富贵丢失的原因。”
冷萧点头:“请他进来。”
不一会,身穿粗布麻衫,长得贼眉鼠眼的壮人走进殿堂。
冷萧无声中扫了人一眼:“你知道富贵丢失的事情?”
怎们看这人都不像,莫非真是他泄密。
“是,是的,草民儿子近日行踪诡异,恰巧在路上看到一行人说着“完了,富贵没了”因此草民斗胆前来。”
原来消息是这样流失的,净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冷萧道:“那人可是你的儿子,你就不怕伤心吗?”
那人却说:“孩子哪里有钱重要,不知我如此重要的消息大人愿不愿意给草民点赏赐。”
冷萧笑了,冷笑:“好啊,我当然给你赏赐。”
雪白的刀子穿堂成红色,伴随着刀子的抽出,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脸上还是一副开心的模样。
冷萧看着底下的尸体,冷声道:“送你提前探探地下的路好知道英雄的代价,送他们一家团聚吧。”
听到秘密的人连忙跑下殿堂,向着皇宫某去飞奔而去。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专心看书的冷卓君,他抬头看着喘息不停的侍女道:“怎么了,这么急躁?”
侍女道:“督主不好了,被发现了!”
冷卓君大惊,夺门而出。
却不料在院中遭遇了拦截:“给我让开!”
为首的锦衣卫摇头:“大人说过不准放任何一个人出宫,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督主不要逼我们。”
此时此刻的冷卓君可不管这些了,抽出长剑冲了上去。
——
砍刀的落地,最后一颗人头也落了地。
鲜血浸染了每一处地面。
或许是今晚的杀戮太多,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变暗了,伴随着一声雷鸣,瓢泼大雨顺势而下。
然而他还是来晚了。
眼前的屋子大门被人粗鲁的破开了,到处都是尸体,有家人的也有敌人的。
血被雨水冲刷的到处都是,原本较好的房子此刻失了颜色。
院子里没有他的尸体,房子里,冷卓君跑了进去,里面也都是血,唯有一扇门被仅仅关上。
原本要破开的门,他不知道为何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胳膊,用手打开了一碰就碎的屋门,就见一副被尖刀刺穿的尸体。
无论是身形,还是背影都很像。
冷卓君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抬起尸体,落雷白闪,让他看清了对方的容颜,竟是回城见过的小厮,但是衣服分明是弟弟的衣服。
一个不好的预感充斥他的脑子,他用手合上小厮的死不瞑目的眼睛,起身向着遍布痕迹的谷子走去,他双手打开了柜子,一个人影倒在他的怀里。冷卓君顺势接了过来,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内力不留余力地灌入高夜的体内,直到身体里的体温有所回温。
“别浪费了。”高夜的声音很小很小,哪怕是这般近的距离也听不见。
冷卓君低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高夜睁开眼睛,小喘着气:“外面的……”
“都死了,一个没留。”
“是何小弟,”高夜道,“听到风声,帮我挡的,我害死了他。”
冷卓君摇头:“该是我害死了她才对,你不准睡都说了尘埃落定后我的命给你,今夜公主就会进攻皇城,你不准死!”
“百姓都走了吧……”
“全都走了。”
高夜闭上了眼睛:“我换了一种方式报复你,但我又很高兴……功过相抵,我反悔了,原谅你了。”
伤实在是太重了,纵使是耗尽冷卓君的内力也没有了办法,血浸湿了他们的衣服,而怀里的人却是永远也睁不开眼睛了。
窗外,橙色的火光连续不断的响起,战马飞驰在雨天里,最后的攻防战开始了。
进军的号角